十九岁,考上新疆的一所大学,从逐鹿的中原来到了张骞的西域,更被《天山景物记》里的风情吸引,可是到了被哥哥经常错叫成“石子河”的城市,就好像我们那里进城的感觉,很是失望。随之而来,更失望的竟然是作为河南人的悲哀。在那里,河南人的名声不好,我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宿舍里有个本地人,每次我不小心得罪了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变着法子拿“我是河南人这个事实”羞辱我,记得最深的就是“河南人大裤裆,上街买菜不带框”,到现在我还能很清晰地记得她的眉毛上挑、眼睛藐视的表情。我听到的为河南人辩解的理由是河南人在新疆做小生意的多,相比另一外来大户四川人种地的多来说,就多了几份生意人的精明和奸滑。我挺喜欢这个解释,希望也真的如此。
这段生活经历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发生重大不良事件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看看发生地是不是河南省,或者犯案人是不是河南人。如果不是我就松一口气,好像所有的河南人都是我家亲戚;如果是,我那紧绷的神经就会绷的更紧,嘴里、心里、每一个器官里都在控诉着那些人给河南人又丢了脸,同时想着这下河南人又要被抹上一笔,很有点恨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