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带父亲去湘雅医院看病,真是满是辛酸泪,一把血泪史。
周三清早急忙起床,到县医院接父亲出院,结账拿医保卡,然后和母亲两人将瘫痪的父亲弄上商务车,一路平安,一路无话,顺利抵达湘雅医院。
拿着准备住院的行头,推着父亲进了人山人海的门诊大厅,茫然失措,来时也托了点关系,其实中国人都痛恨腐败,但关键时刻自已遇事也都削尖脑袋想走捷径,毕竟中国是人情社会。很不凑巧,没有找到A科室的教授,不能干等啊,我自做主张,办理了诊疗卡,挂了个主治号,等得人死骨头烂,终于进去了,患者太多,都是用活动栅栏将患者与诊室隔开,喊到名字一个个再放行。如释重负,进去后向医生详细描述了病情,又是老一套,开了若干检查,医生做关心状,快去,不然下班了。
我的天,五点多了,还搞的好吗,光预约交钱,然后穿过层层迷宫,就是神仙也来不及了。
幸好有变通,不在本院做,到另外的合作医院可做,和姐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路上巅菠了近一个小时,将父亲弄到合做的医院,照例是漫长的等待,晚六时许,轮到号了,医生给我很谨慎地交待,病人能配合吗,高压打针是丝毫不能动的,我说我可以握住他的手,医生说,反应很大,根本抓不住。我的妈呀,一个脑溢血患者,什么都配合不了。既然这样,你那就只能开不打针的被动平扫,但成像效果差些,回去要医生重新开检查单。
无语,无奈,在寒风中,飞驰电挚的车流中终于拦到一辆的士。又是一番折腾,返回湘雅。
费尽周折,找到医生,重新开单,准备晩饭后去做检查,然而,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检查泡汤。和母亲两人将父亲洗擦干净。
回到房间,本以为疲惫的我,会很快睡去,哪知辗转反侧,硬是难以入眠,计划明天的安排。
必须早起,关系人透露在病房里可以找到教授,六点起床,赶到住院楼,又是一番排队,到达十楼,教授没到,等吧,八点多,和看门阿姨聊熟了,悄悄带我进去,又大失所望,教授休年假去了,教授手下说,有什么事给我说,但你要拿检查结果啊。
果然是昨晚的雨坏了大事,心急火燎地从步行梯冲向一楼,赶紧去预约,傻眼了,晚上九点,明天上午取结果。
老父耗不起了,时刻在呻吟,日渐消瘦的脸庞,呆滞无光的眼神在告诉我,不能等了,必须快刀斩乱麻,检查不能做,身体奈不何,只有找教授开点药了。
挖空心思,想到了另外一个关系,不急,不能乱了分寸,先挂号吧,问了几个相熟的医生,症状一讲,都说挂B科,马上去挂号,今天明天的都没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恰在焦头烂额,乱转圈时,好心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要号吗,我说要,她说一百元一个,我有点不放心,但也只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她拿起我的诊疗卡,也是在我刚才挂号的机子上,她发了个信息,变戏法似的,机子里吐出一张挂号单,是下午,第十六号,她很热心,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检查可以花钱提前啊。从机子里出来的应该是真的,她见我半信半疑,直接拉着我到了诊室,我把挂号单给导诊员看了下,曰,是在这里。
还好,马上联系关系人,说了症状,麻烦打个招呼,不检查,只开点药,又答应了,说搞定了给我电话。
尽管在大厅里空气污浊,父亲烦燥的很,没办法,只有在这里等到下午了。
没检查的,交了钱的,要退费,我跑步前进,衣服啊是湿了干,干了湿,哪顾上这些,通过四个窗口的手续,终于搞定。
一环扣着一环的,母亲不想呆了,说取药后回去,马上联系车,真险,下午五点啊,只有两个坐位了,司机是我同学,我说必须带我回去,我不坐都可以,同学答应了。
焦急地等待,和导诊员套近乎,可能是被我的艰难处境打动,还是不耐烦了,优先了五个号。
人流涌来涌去,操着各式口音的人应该是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
四点二十,轮到父亲,恭维了教授一番,毕恭毕敬上烟,说出关系人名字,听后态度还好,马上开了药。
我来不及说谢谢,推起父亲就跑,到门诊大厅交钱,取药。十分钟搞定。
马上回宾馆收拾行李,我推着父亲,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经过一番艰苦的沟通,与司机达成一致上车的地点。
已是四点五十,司机电话来了,同学不急啊,堵车,要迟会,我与母亲一合计,先买点吃的,经过地下通道,买了粥,豆奶,饺子,然后在路边解决掉了。
五点半,望眼欲穿的车来了。坐上了车,悬着的心放下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我们平凡人在大医院能就诊吗,没有关系可以说在这里寸步难行。感慨万千,中国人太多了,病人太多了,好医院太少了,好医生太少了。由此而滋生的人间惨剧,腐败,太多太多了。
健康无价,病就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病又会让你脱寸皮,平时注意休息,管住嘴,迈开腿,加强锻炼,让自已拥有健康的体魄,心胸宽广,拥有快乐人生。
万一生病了,你能拥有优质资源吗,取决于社会地位高低,财富的多寡,唯有努力进取,争取挤入上流社会才是王道。
两点刻骨铭心的启示,与梓晨吾儿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