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计划好了这几天的安排,到傍晚的时候,所有计划全部重新计划。好像我是最不急的那一个,可能因为害怕,对疼痛的恐惧吧。重新安排以后的这几天时间计划如下:
昨天下午剪了短发,将配镜完毕。
周日今天,上午去医大接洽开始做穿刺前检查,下午去爸妈家吃个小饭,和妈妈去洗大澡
明天周一,做穿刺,然后看时间安排住院
后面的事就听丁先生安排着来。
昨天一天接到各种慰问,我远在日本的表弟也好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来电话聊了一个小时。感恩此刻有家人,有亲人,有朋友们的关怀。虽然还没有最终结果,但大家的担心,着急,也都非常感恩。
一早看见镜中短发都自己,清爽利落,还有几分好看,不是那个大毛头的时候,好开心啊。虽然昨晚也出汗了,短发果然更好打理。
现在想想,人真的是有太多没有必要的放不下。当我看到那个全是红色箭头的癌胚检查单的时候,可能是我目前为止距离死亡想象最近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就有觉得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店铺的那点东西,650里的杂碎,以及各种考试啥的,证书啥的,都不重要了。
如果结果是恶性肿瘤,如果距离我的人生终点只有几年的时间,我还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啥啊,除了治病,以及最后的时光按照我自己想怎么就怎么的以外,其他都是浮云。我身后无孩,身前爸妈我已尽力尽孝。两眼一闭两脚一蹬的时候,一切都和我就此了解了。那些世间遗留,无外乎给或者的人们些痛苦的回忆。死亡,果然是断舍离的最高境界啊。
人生过半,而前路未定的时候,连丁先生的关怀都来的更扎实,全是行动,这个被爱的感觉也是让我没想到的。换一个角度看,因为这次病情不确定的发生,让我打开了独立行为的禁锢,开始在诊疗就医这件事上接纳被安排,被帮助,也是爱人关系上的一个突破。
我不再标榜全部独立人生,好像在放下一些原生家庭思想,开始学会享受被爱和被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