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生与死?不妨带孩子读读这本书(《光草》)

死是什么?做父母的我们,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孩子童稚般的提问。进入小学的孩子,生命意义顺理成章进入成长探索的命题,如何带领他们拨开这一神秘的面纱,懂得世间万物消长的规律,近期读的这本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光草》是《马提与祖父》的作者罗伯托·普密妮的另一部经典力作,与《马提与祖父》并称意大利文学史上最感人的儿童小说。看到这一介绍,果断让它成为我的下一本共读读物,只是这一次,我想要先行一步。

这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故事从一位远近闻名的乡村画家萨库玛开始,他巧夺天工、浑然天成的绘画天赋,受到了领主葛努安的关注。葛努安有一个得了怪病、不能接触阳光和尘埃的儿子,他希望萨库玛将外面生动的世界画在儿子的房间。

葛努安与萨库玛初次见面的细节,无不流淌着深深的父爱。

“我本应当个好主人,让你今晚好好儿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打扰你。但焦虑在我心中翻腾不已,我想要请你帮忙的事,就像一匹年轻力壮的马,让我片刻不得安宁。而你的答案就是牧草,如果我不喂它,我想它会在我胸口奔腾一整夜的。”

在马杜勒和父亲的描述中,好的父子关系有了具象化体现。收到父亲的惊喜,马杜勒仍不住三次亲吻父亲的手。“两位大人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沿着墙壁快乐地奔跑,在房间跑进跑出,一边笑,一边翻跟头,就像一条快乐的小狗。”

父亲呢,他说,“我真心感谢造物主赐给我这个儿子,就算要换成我一个拥有天使翅膀的儿子,我也不要。”

为了弥补儿子患病的缺憾,葛努安为马杜勒准备了近百本书籍。“里面的每一幅画我都看过至少十次以上。”也就是这些书,让困于室内的马杜勒看到了美丽的大海、山峦、辽阔的草原和波光粼粼的湖泊,知道遥远国度里树木的模样……

父母与孩子的相处方式各不相同,每一个父母都并非完美,只有爱能消融代际之间的隔阂,亦能化解五花八门的困难,构建爱的相处模式和共同的期待。

这是一个关于陪伴的故事。

在短暂的相处之后,萨库玛也十分喜爱马杜勒。那么,马杜勒和萨库玛会画什么?他们将如何相处?真正的故事开始了。

“你希望环绕在身边的是什么?”萨库玛问,“你的眼睛渴望看到什么?”

马杜勒长期待在室内,他想看到的东西太多。在父亲送给他的书籍的帮助下,他脑海里的画面膨胀到无垠无边。

“所有的画都很美,我都非常喜欢,我没办法选择……”

“或许不需要选择,我的朋友。”萨库玛告诉马杜勒,只要把你想要的和渴望见到的东西整理出来就行了。就这样,马杜勒带着萨库玛在他的脑海里旅行,一起看翻越高山与峡谷,经过布满果园的丘陵,茂密的森林与农田,有着红白屋顶的村庄……只是,马杜勒把书里看到的图像,和他听侍女或父亲说的故事,以及自己想象的风景混在一起了,一股脑儿讲给萨库玛听。

当旅行进行到最后,马杜勒完成了他的生命整合。我们书本上看到的、听说的、想象的一切,不就是我们真实的一切吗?

马杜勒和萨库玛要开始创作了。他们逐步探索房间的所有墙壁,然后开始构思,分配画面。

“这里画一大片草地,到处绽放芬芳的花朵……”

“好,萨库玛!就像故事里牧羊人穆特的那片草原!”

“那把牧羊人穆特的小屋也画进去。小小的屋子,还有他的粉红色羊群……他的羊是粉红色的,对吗?”

“对。萨库玛,你可以把那条瘸腿的狗也滑进去吗?”

…………

他们在创作自己的新故事。

从天马行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马杜勒和萨库玛心灵的呼应与相融,一段泛着光、互相滋养的关系正在不断加深。

他们对画作的规划在对话中早已大到无垠。他们画高山与小屋,画平原与大海,画不断靠近的海盗船,和不断成长的草原。

这是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

在草原上,马杜勒创造了夜里会发光的光草。

这是一种金黄色细穗的光草,可以在晴朗的夜空如萤火虫般闪耀。

历经两次犯病,所有墙壁也在艰难中被画作铺满。就像马杜勒的身体,达到了最饱和的状态。事物到了极限要如何,生命到了极限又要如何?

这个课题,无情地抛给马杜勒父子和画家,以及这本书的读者们。马杜勒阻止了父亲的扩建工程,他们决定在原有的风景上继续作画,加入新的生命,于是,有限的风景有了无限的变化与可能。这也正是马杜勒对生命理解的转折,万物在时光的流转中发芽、成长、枯萎乃至消失,人也一样。

“您看到了吗,父亲?草原睡着了。”马杜勒说。

“是啊,马杜勒。”领主说,“昆虫也睡着了吗?”

“有些睡着了,有些昆虫会睡着,是因为它们的生命很短暂,到了冬天没办法留住自己美丽的翅膀,既然留不住,就送给草原。”

这是马杜勒的告别。在最后的日子里,到画家萨库玛到马杜勒,再到马杜勒的领主父亲,完成了生命的解读与告别。

于世间而言,疾病与死亡如草木生长与凋零,稀疏平常。而对个体而言,却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话题。经历生命的无常,参悟人生的哲学,是每个人成长的关键课题。

去经历,听起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实际上充满着哀伤、痛苦和挣扎,童书给了我们一个灵魂去经历的最佳通道。从这点来讲,这无疑是一本极佳的生命课题的读物。

此外,《光草》也是我唯一一口气读了两遍的童书,书中巧妙的故事构思以及诸多富含哲理的句子,让我决定将其列入为儿子夜读的书目。边读边讨论,就像萨库玛与马杜勒的旅行,一起去创造我们的故事。我想,每一个父母,都要学着进入孩子的世界,与他们共创属于你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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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卖书,也不卖观点,希望将与儿子共读的珍贵经历以文字的形式保存下来,也分享给大家。如果你也是一个重视阅读的妈妈,不妨多留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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