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婚姻,我替你们试过了,人生的另一半如果选错了,往后余生,每一步都是错,你会尝尽人间苦楚,取舍两难。
其实,相貌和财富都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品,是责任和担当,以及原生家庭刻在骨子里的三观和教养。
所以,选择和谁结婚真的不一样,有的人进入到你的生命里,会让你觉得人间值得,会成为你的光,而有的人,会把你的光都熄灭。
小姜说从陌生到爱要走很远,要共同经历很多,最终才能决定、肯定要彼此携手,共度余生。
但是,从爱到不爱只消一瞬间的事。
没有商量,只有当下的认定和决绝。
她说吃饭中只有我一个人带有兴致地分享了解到的新奇见闻。
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一如往常,抖动着说过了一百遍的短腿,一边沉浸式地回复着消息。
抖腿略微在我不耐烦的眼神制止下稍稍停顿些,然而,他只是打量、玩味地看着,以表示有在听那么一两句。
没有肯定,没有批评,连质疑或怀疑也没有。
总之,没有任何回复。
他如同空气,更确切地说他如同稻草扎成地、徒然披着一身衣服的人偶。
总而言之,没有任何交流、互动。
小姜说,我就像是在在对空气,对着自己讲话。
从那刻开始,我知道,我们完了!
我们间的缘分犹如火烛,几近于燃烧殆尽。
但可笑的是,婚前的情况于此大不相同。
人看似还是那个人偶,却已经天壤之别。
她说曾经我们躺在床上,因聊得太过尽兴和投入,以致于我们不得不为次日的早起而打住。
“要是结婚以后,我们每晚都这样说个不停怎么办?”
谁能想到“说话太过投机、聊得来”这竟然是我们当时甜蜜的负担。
而今,各躺一边,相顾无言。同床!异梦!提早实现。
她说昨晚我不知什么时候看书睡着的,半夜被发卡硌醒,摸摸枕头还是靠着看书时那样竖起。
我摸索着将枕头拉到颈下。
暗夜里,心也如死灰。
昔日的情爱早已消失不见。
当初共同看结婚影像时,正好播放到他说誓词那段,他爸爸来了一句“哈哈,都是假的。”
当时的我不由惊呼,“爸爸!”
嗯哼!
恭喜!一语中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人早已在我们之前就看穿一切了。
而今,我们相互攻击,彼此看不惯!
我说他的心眼连针也穿不过去。
他当即回怼,“你的心眼连针孔都不如,”又立马补上“连针线都穿不进。”
继承而来的“批评家”的家世风范立马显现。
他因抨击我而被我予以回击,无意中弄到的伤蹭脏了床单。
他既没有道歉不该那样恶意揭短,无礼指责,毕竟他指责我的部分,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我当然也就坦然处之地对待,毕竟凡事有先后,总有个前因后果!
不是谁受到蚊子血那么重的伤谁就有理的。
他没有提出清洗,也没有说我们一起把脏处洗洗放洗衣机。
小姜说那我自然不会强求,但也不想睡在脏了的床单上。但他想必可以忍受。
我拿了新的床单铺在一侧。但那时我就已断定,他会是怎样的态度。
但是,看到睡着的我,硌着发卡,靠着枕头歪睡在一边,睡袍斜着半裸着上衣受冻而无动于衷。
虽早已预见,但结果如此......罢了!
罢了。
他跟在身后说我刚才的态度“一惊一乍”,像是弄得他毫不知情,委屈得犹如一个傻子需要人及时安慰同情。
只是我知道他内心是如何清地楚知道这一切是因何发生的。
他十分懂得如何好好对待一个人,如何尊重。
他知道怎么做的,却还假装无辜、无罪,继而维持他一贯的“装聋作哑”,除了在他要言语回击,不落下乘,片刻不得忍受之时,才会卸下他的伪装。
他伶牙俐齿的表现,还以为打了胜仗会以此而获殊荣,喜提男子汉大奖。
可惜他不是!
“很好!”小姜说她无法想象和忍受同一个人偶,一个欺软怕硬,惯会在外表演做戏的人偶在一起。
我说他无趣!你要知道一个装聋作哑的人,我不知道连最基本的正常表现在哪?
男人在一旁立即回怼“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