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今天到底是初几?距离解除疫情还有多久?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吃完饭收拾家务、窝在床上看书。不久又到了吃饭的点。每天盼着的是傍晚的放风,放风时必须戴口罩,还要盯着仅有的几个人,他们是否都戴着口罩呢?如果其中一个人没有戴口罩,我就会拉着本色的袖子让他躲着那个人。草木皆兵。
中午饭后,我们两个找到一块新电影,是手机端观看再投屏到电视机上。把客厅餐厅的窗帘拉好,客厅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吃着零食,喝着鱼腥草茶,假装很快乐。随着电视上的剧情越来越看不下去,本色先生已经在沙发的那端睡了过去。我也干脆闭紧嘴,不再假装去笑。
手机振了几下没去理睬它,一会微信语音聊天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儿子打开视频电话,视频里出现了我日思夜想的孙子敦敦,敦敦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胖乎乎的小脸上还有湿疹。
儿子担心敦敦的湿疹,脸上有些难过的模样,还在电话里让我们明天去他家玩。我心想也许儿子有些担心,答应了他明天要去城里,问他需要什么我们给他送过去。微信里收到儿子的清单,无非就是一些青菜和肉类。
本色先生一听见儿子的召唤立刻清醒,我们不约而同的起身换衣服,准备立刻出发去城里。
我先给新生儿科的王主任打了电话询问下敦的湿疹敦应该涂什么药膏,她在电话里声音很低的说了句:“蛇脂膏。”
疫情开始后这是我第二次进城,平时走个路都担心路人的我,因为敦敦而勇气百倍。路上的车辆非常还是很稀少。驱车直接奔麦德龙超市。进入超市里的停车场发现,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车辆。
超市内人人都戴着口罩,里面购物的年轻人多。都没有闲逛的,买什么直接去柜台处拿了立刻离开。我们也是,看着手机里的清单一样样的选择。
儿子指定的那款水饺已经所剩不多。玉米猪肉的还有三四包,而且在冰柜的最高处,我根本够不着,怕过来人跟我抢,顿时有些着急。看着本色先生慢吞吞的在对面冰柜晃悠,招招手大声说:“你过来。”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我,心里有些恼怒,开始怪这个慢吞吞。低头看见冰柜下面有一条粗壮的铁管子,踩了踩感觉很结实。我一只脚踩着铁管子,一只脚飘在一旁掌握平衡。右手抓住水饺带子,拿出来外层的两包,冰柜深处还有两包,垫了垫脚把里面那两包也拿了出来。
敦敦的奶粉在婴儿区,荷兰进口奶粉,保质期还有一年。杂七杂八买了好多东西,推着车子去结账,想起来还有红豆没买,折回去匆匆拿了一袋回到收银处。
给敦敦买的蛇脂膏费了点周折,找了一个众康药店没买到,在这条路的拐弯处还有一个比较大点的药店,等红灯的时候我打开车门跑了过去。这个药店还好,买到了蛇脂膏。
儿子小区外面也有“劝返处”,出入必须要登记。记得刚才徒手拿了蛇脂膏,看登记桌子上有瓶酒精就想给蛇脂膏的外包装消消毒。工作人员拿过来酒精喷壶说他早给喷,这个喷壶他也不想让我碰到。
在门口和本色先生商量好了,把买的东西放在儿子门外j走,不能见他俩更不能见孙子。可是放下东西后心里非常想念儿子,就在门外喊了几声。门开了,儿子穿着家居服走了出来。我们连忙让他停下脚步,不让他靠近我们。隔着口罩和儿子说了几句话,听见我们说话的儿媳妇也要出门,我大声对她说不要出门。匆匆的拿了几个垃圾盒我们离开儿子的家。
往回返的路上心里轻松了不少,可是近在咫尺的敦敦却没能看上他一眼,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尤其当儿子给我发过来敦敦哭的声音后,眼泪终于滴落下来。
回到家中,估计是儿子知道我会难过,微信视频里聊了很久,视频里的敦敦还是那么可爱,我们两个大声的喊着他的乳名,他睁着黑黑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们。心里顿时萌化了。我们一起互相打气,快了,疫情就快过去了,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