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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厨房是一个家庭的圣殿,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在这里演绎,一日三餐在这里出炉;爱,也在厨房的火光中升腾,在锅铲与锅的磕磕碰碰和吵吵闹闹中一起成长。一锅热饭,一碗鸡汤,一碟清菜,可能胜过人间一万句“我爱你”。
液化气闪烁着腾腾的火光,“滋——滋”,父亲将一条刚从鱼塘打回的鲫鱼,丢进滚热的油锅中,油锅里立时冒出油与鱼亲密相拥的响声,鱼块在油温滚荡的热情里,逐渐呈现焦黄色,满屋散发出茶油的清香和鱼肉香。
炸完一面,父亲挥起锅铲轻轻一带,鱼块便在锅中来了一个完美的大翻身,稳稳当当地将另一侧面贴在了油锅上,又是一番“滋——滋”的热煎。煎成同样的焦黄色后,父亲拿起碗舀了一碗澄清的井水,倒入锅中,让鱼肉在清水中“腾腾”地乳化。
这边鱼在汤锅中静静地熬煮着,另一边父亲在帖板上“钉钉”地切着鲜红的五子辣椒、鲜绿的香葱、紫红的紫苏叶,还有嫩黄的仔姜、白润的大蒜籽。这些新鲜的佐料,在父亲熟练的刀法下,瞬时便被切成段切成碎末了。
锅中的汤水呈现乳白色时,父亲将帖板上所有的佐料,用菜刀一刮,就将各种佐料麻利地刮到刀片上了,他将刀片移到菜锅的上方,轻轻抖动刀片,各色佐料便像伞兵般降入锅中的“那片海”,均匀地降落在鱼身上、汤水中,为鱼汤鱼肉增添了缤纷的色彩,也增加了鲜美的味道。
“开饭啰——”在父亲的一声吆喝下,在旁边痴痴望着锅中的我们,便雀跃着去端椅摆筷乘饭了。新鲜的鱼肉鱼汤于我们是美滋美味的生活。
父亲是这锅鱼的导演,又何尝不是这个家的总导演呢?有人说:治大国若烹小鲜,若举重以明轻,则治家庭也若烹小鲜,事情要做好,火候要把握好,五味要调和,经营家庭或许也和煎鱼的道理是一样的。
有一种味道,那是家的味道,亲情的味道,这人间烟火,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珍惜,去体味。
昨晚,父亲打来电话问我们假期是否会回去,回去他就去多准备些菜。父亲极少主动给我们打电话,我想他是真的盼着我们回去了,而我,也渴望去享用父亲做的美味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