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记(五十七)

今天是个忙碌的日子,忙着招待从上海回来的大少爷一家。

大少爷一家回来了,父母是又激动又不知所措。大少奶奶吃饭挑剔,小公主调皮,母亲拿捏不了,每次他们一家回来妈妈就把厨房完全交给了我,我就得忙上忙下的伺候着。

这家人吃饭也是各种要求,各种挑剔,他们一回来,我就别想出厨房门,就这还是无法完全满足人家一家人的口味,只能说此种滋味一言难尽。

不开心的事,不说也罢。

今天和大弟聊天,又提到小时候,我带他去看戏,他头摔破了,他没哭,我哭了的事。那人听完大弟说,不假思索的说:你摔破了头,你姐的一顿打是挨定了,她能不哭吗?父亲也说:那是看到你头上冒血吓的。父亲对弟弟说,你从小皮实,年龄小不知道害怕,刚摔完也没那么疼,就没哭。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件事,我的眼泪忽然再次涌满了眼眶,心疼小时候的自己。被打怕了,一看到弟弟头上出血了,我当时应该是吓坏了吧。

可惜那时谁会在乎我的惊吓呢?就像现在谁会在在乎我的劳累呢?弟弟一家回来,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说那个不好吃,我就得厨房里反复做,直到他们吃饱为止,父母大弟一家没人在乎我的情绪和疲惫。

忽然感觉一个人懒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又懒又做。

现在有个新词叫“巨婴”,我想“巨”不只是块头,还有作吧。

有谁懂一个重男轻女家庭女孩子活着有多难,我想这份痛没有经历过的人也许永远无法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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