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俺叫王府井。”——“你好呀~我叫刘毓芬。”说罢,咱俩握手言欢。
“呵呵~,真没想到,你那三年之谜,原来是这呀?”她说道。
我打趣说:“你不也因此记恨了我三年么?好啦,这三年里,你过得咋样?”
“嗯…就那样吧~你呢?”——“同你一样喽~不过,你貌似成熟了许多。”
“俗话说的好,岁月催人老。”——“不是穷苦的孩子早当家么?哈哈~”
“好啦~我还要去图书馆。你,要不一起?”——“你,仍旧是一个人?”
“是啊~独来独往惯了,不过我可不像从前那样自私与胆怯……”说罢,只听脑后一阵轻音传来。
“呦~俩口子隔这儿说悄悄话哩?”转身去探,只见一寸头男双手插兜,脚板不停抽动着。“范德顺~咋又是你?”毓芬开口说。
“你俩认识?”—“她当年可是老子的坐下驴(注:行同房之事)~”说罢,其身后俩小跟班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们~”——“咋地?想动手啊!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装黑涉会啊?”
“毓芬~咱别管他!我…”没等说完,他又开口道:“你还护她干嘛呀?老子说你呢,王府井,别以为你爹是黑涉会,我就会怕你?你爹早就老得像滩臭泥,扶不上墙…”——“我x你m~”
未等他话落,我薅起草坪上的淤泥,朝他猛地一扔。“哎呦~没扔着!”——“府井~咱别管他!”说罢,毓芬抹了把脸,便紧抓我的胳膊,朝图书馆去了。
见她紧绷个脸,也只好随她坐下。无聊之下,见她头顶满是尘灰,不得以用嘴“吱呼~”一吹,灰直朝脖颈里灌。
“府井~你若没事干,还请你出去。”——“有~怎会没有哩?”她难得开次口,又插上一句:“刀疤妹儿,你咋给自己取这样一名儿啊?”
“不好么?我觉得挺好听的啊~”——“那…你觉得好听,俺就觉得好听~”说罢,又陷入寂静之中,再探头于窗外,见些许枯黄的枫叶上,仍静落些雨珠。阳光打点,朽坏的白墙皮上,由它遮挡得是那样的黯淡无光。雨后的空气倒新鲜了,我忍不住大吸了口,顿时令人心神愉悦。
我摘下一片枫叶,又递与了她。“诺~给你做书签去。”——“谢谢你~府井。”
她笑了,是那么地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