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春秋》札记(六十六)

成公十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夏四月辛未,滕子卒。郑公子喜帅师侵宋。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晋侯使栾黡来乞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楚杀其大夫公子侧。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公至自会。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曹伯归自京师。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扈。公至自会。乙酉,刺公子偃。

鲁成公十六年春季周王历正月,大暴雨,树木上结冰,应该是一种冷湿天气。

夏季四月辛未这一天,滕国君死了。

郑国公子喜率领军队入侵宋国。

六月丙寅这一天是月初,发生了日蚀天象。

晋国君派遣栾黡来鲁国借兵。

甲午这一天是月末,晋国君和楚国君、郑国君在鄢陵地区交战。楚国、郑国被打败了。

楚国杀了他们的大夫公子侧。

秋季,鲁成公在沙随会见晋国君、齐国君、卫国君、宋国的华元、邾国君。晋国君不见鲁成公,鲁成公只好从开会的沙随回来。

鲁成公会见了尹子。

晋国君、齐国的佐、邾国君讨伐郑国。

曹国君从京师回来。

九月,晋国君抓了季孙行父,把他丢在苕丘。

冬季十月乙亥这一天,叔孙侨如出逃到齐国去了。

十二月乙丑这一天,季孙行父在扈跟晋国的郤犨签订盟约。鲁成公从会见的地方回来。

乙酉这一天,刺杀了郑国的公子偃。

这是混乱的一年,冷湿天气,日蚀天象。晋国君派遣人来鲁国借兵,鲁国不同意,其实是鲁成公的妈妈穆姜和季孙侨如不同意,于是晋国君不待见鲁成公。就下了是晋楚开战,季孙侨如出逃,郑国公子偃被杀。鲁成公的时代也快结束了。

成公十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六月乙酋,同盟于柯陵。秋,公至自会。齐高无咎出奔莒。九月辛丑,用郊。晋侯使荀罃来乞师。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壬申,公孙婴卒于貍脤。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玃且卒。晋杀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楚人灭舒庸。

鲁成公十七年春季,卫国北宫括率领军队入侵郑国。

夏季,鲁成公会同尹国君、单国君、晋国君、齐国君、宋国君、卫国君、曹国君、邾国君讨伐郑国。

六月乙酉这一天,在柯陵订立合同盟约。

秋季,鲁成公从会盟的地方回来。

齐国的高无咎出逃到莒国去了。

九月辛丑这一天,举行了郊祭礼仪。

晋国君派遣荀罃来鲁国借兵。

冬季,鲁成公回合单国君、晋国君、宋国君、卫国君、曹国君、齐国、邾国的军队讨伐郑国。

十一月,鲁成公从讨伐郑国的地方回来。

壬申这一天,公孙婴在貍脤死了。

十二月丁巳这一天是月初,发生日蚀天象。

邾国君玃且死了。

晋国杀了他们的大夫郤锜、郤犨、郤至。

楚国军队消灭了舒庸。

晋国搅局,楚国扩张,鲁国被迫跟进,日蚀天象接连出现,这是多灾多难的岁月。

成公十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庚申,晋弑其君州蒲。齐杀其大夫国佐。公如晋。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公至自晋。晋侯使士匄来聘。秋,杞伯来朝。八月,邾子来朝,筑鹿囿。己丑,公薨于路寝。冬,楚人、郑人侵宋。晋侯使士鲂来乞师。十有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虚朾。丁未,葬我君成公。

鲁成公十八年春季周王历正月,晋国杀了他们的大夫胥童。

庚申这一天,晋国人杀了他们的君王州蒲。

齐国君杀了他的大夫国佐。

鲁成公到晋国去。

夏季,楚国君、郑国君讨伐宋国。

宋国的鱼石再次并入彭城。

鲁成公从晋国回来。

晋国派遣士匄来鲁国举行聘问礼仪。

秋季,杞国君来鲁国举行朝礼。

八月,邾国君来鲁国举行朝礼。

修筑了鹿囿。

己丑这一天,鲁成公死在外屋。

冬季,楚国军队、郑国军队入侵宋国。

晋国君派遣士鲂来鲁国借兵。

十二月,仲孙蔑虚朾会见晋国君、宋国君、卫国君、邾国君、齐国的崔杼,并跟他们签订盟约。

丁未这一天,安葬国君鲁成公。

读到这里,感觉诸侯国君,国君有力,则称霸天下,国君无力,则权臣乱国,弑君杀臣。依靠外国。奔走逃亡。上演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好了,我们来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190)这样,居鲁士就用挖掘了三百六十道泄水壕沟的方法对金德斯河进行了惩罚,第二年春天来到时,他再次向巴比伦进军了。巴比伦人在城外列阵,等着他的到来。当他来到离城不远的地方时,双方打了一仗,在这一仗中巴比伦人被波斯国王打败,退回到城内去了。过去当巴比伦人看到居鲁士把一个又一个民族接连征服,并相信居鲁士决不会就此放手而且最终将轮到他们自己时,他们就准备了可以供多年食用的粮食以防备一旦被围攻时之需。因此他们就把自己关在城内,丝毫没有把居鲁士的围攻放到心上,时间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但是居鲁士的围攻毫无进展可言,居鲁士于是束手无策了。

巴比伦人的抵抗智慧和决心值得后人赞美。居鲁士的智慧也是当室无双,他看出了巴比伦人的软肋,虽然积蓄粮食可以长期抗战,但是坐吃山空啊!居鲁士的三百六十条水渠工程不是用来玩的,他要在巴比伦这块土地上耕作定居,做持久的战斗。居鲁士借助神托使用民力,与巴比伦女王和埃及法老借助神灵来使用民力是一样的。政治的智慧,只要一旦施展,别国就可以学习。科技难道不是这样吗?人类就是在这样的相互学习相互征战中成长,壮大,发展的。

(191)不知道是有人在他已经感到无计可施时向他献计,还是他自己想出了方法,他采取了下列的步骤:他让他的一部分部队留驻在河流流进城中的那个地方,使另一部分士兵留驻在城市后面河流从城市流出的地方,而且命令他的军队,在看到幼发拉底河的河水可以徒步涉水的时候,立刻沿着河道攻入城中。这样安排妥当,并且发出了这个命令以后,他自己便带领着他的军队中不能作战的那一部分撤退,到尼托克里司为幼发拉底河挖掘的人工湖那儿去,在那里他干了和巴比伦女王尼托克里司以前所做的完全相同的事情。他利用一道壕沟把幼发拉底河疏通到当时已成为一片沼泽地的人工湖里去,结果河水竟然落到河道能够徒步涉水而渡的程度。于是留驻在巴比伦城河旁准备进攻的军队,就从幼发拉底河的河道进入了这座城邦,那时河水已落到大概相当于大腿的一半高的部位。如果巴比伦人预先知道这件事,或者假如巴比伦人发现到居鲁士这种举动的意图的话,他们本来可以把波斯人放进城来然后再让对方遭到极为凄惨的结局;因为他们能够把临河的城门全部关紧,自己登上沿河的两道城墙,这样他们就可以居高临下利用非常有利的地位把敌人一网打尽。可是事实上,波斯人竟然完全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他们的跟前。巴比伦城的居民说,因为城区的面积广大,城区靠外部的居民被俘虏了;城区中部的居民根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由于那时他们正在举行祭祀,居民还在继续尽情欢歌狂舞;直到最后,他们才确切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巴比伦第一次被攻略的情况就是这样。

看到这一段历史,我明白我前面想错了,居鲁士还是利用河流做文章,巴比伦人不是把一整条河流围在城里吗?居鲁士就利用水渠的工程放低了幼发拉底河的水位,然后让士兵通过河道潜入巴比伦城,我想这应该是古希腊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木马计的源头。关于治国智慧和科技水平的传播学习的推断没有错,只是结局有一点点的差别。居鲁士抓住了巴比伦城的命门,可以不用那么长时间来对付巴比伦人的守城战术。东方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大法术,其实就是古希腊人泰勒斯、吕底亚国王,巴比伦女王,埃及法老,居鲁士们所运用的技术。这些技术应该与东方有所交流,因为东方一统天下的方国总来自西方,或者西南地区。值得后人思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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