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时的我能理解十六岁花季的含义,我就开始遐想自己与同龄小伙伴长成那般大,会是怎样五彩斑斓的景象。谁知好似转眼间我们的稚气就悄然褪去,生得青春才会有的青涩与蓬勃力。
站在十六岁那隘口,孩提预见的绚丽花簇并没有出现,天照常或晴或雨,草木照常或枯或荣,愿意结花的结一颗,不愿意的仍旧慵懒地耷着脑袋。我在不知何时故去的遐想中,认识到自己心向往之的并不是徒有外表的“空心花”,而是花由内在向外发散的那股灵气。这是伪装不出来的。正如《青鸟》的宇宙里,光与屋里的一切静止物品能走出他们的躯壳欢快起舞那般,当人与物有了个体的精气神,他们的存在能恰如开花时节的不同凡响。
年年岁岁总会马不停蹄。那花开几时果真会由天地决定、年龄定夺吗?显然不是。唯一取决的该是处世的心态吧。我们可以选择慢慢变得苍老世故或麻木迟钝,当感到开花季节已过,就成熟“终老”;抑或我们也可以这样选择,在生命的一年四季得体地去花开与花落,每一季每一华章都去开不同的合宜的、却笑靥一样那般纯真无邪的花,让白色的尽情地去白,让绛红色的勇敢地去浓烈,让它们因为属于自身独特的光彩与容颜而自许美丽。
2017年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