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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志宇突然在那里默不作声,身体摆出一个奇怪的S形姿势,不明所以的林木杰好心地问到:“咋了?腰没完全治好,这一摇头晃腚的又把椎间盘给挤出来了?”
停了不到半秒,林木杰以为知道了真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莫非你这怂货突然间感到怕死,心里过于紧张啦!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来来来,不要太在意,把你那一贯二球的性格拿出来,见招拆招就行了。”
看到林木杰主动找骂,我轻轻地倒退半步,适时地做起了旁观者。
“嘿嘿嘿,你这个脑子里全是纤维的木头疙瘩,突然激活了上皮细胞的裂变吗?核桃仁般大的脑容量能让你懂个锤子!我紧张?我才不紧张!我现在是热血沸腾,状态好得不得了,我等这一天的到来等的早就急不可耐了!”刘志宇瞪了不识时务的林木杰一眼,撇撇嘴继续大着嗓门几乎喊了起来,“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不就为了……”
“好了,好了,冷静,冷静!我就知道铁板软了你刘志宇都怂不了。这里不是誓师大会,就别在这里表态了,激动煽情的话留着待会儿开会再说。”林木杰一改常态的出言打断了他,这让我刮目相看。
我趁机也追了上去:“一给你说话的机会就停不下来,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这次医疗仓怎么没把你这毛病给治了,看来科技的进步在你面前还是不足够。”
刘志宇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们咋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就没点儿波澜吗,一点儿都没有吗?我们都上太空了哎,这里可是太空哎,宇航员啊我们可是!我们在开飞船呢,飞船!”
“说到开飞船我倒是突然间觉得与众不同了,毕竟你至今连汽车都不会开……”林木杰语气里充满了揶揄。
这句话一般是记必杀,正好是刘志宇的一个软肋。太空时代都已经开启了,他还没有考下来驾照。
“……”刘志宇一怔,“你这死木头,你会聊天不!揭伤疤的聊天模式可不道德哈……”
这货总是两个标准对人,我们都懒得反驳他。
停了半秒,刘志宇不甘心的继续引导着话题:“话说回来,这么大个事儿,咱们都参战了,懂不懂,这叫战争,得你死我活!你们就一点儿都没个想法?”
我不吭气。
“要啥想法?能有个啥想法?咱这想法能有个啥用?”林木杰一连发出三个问题,“打不打仗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我们要和他们打,是他们来和我们打!我们就只能和他们打了。何况,这不是有你呢么,你决定怎么干我跟着你整就完了呗。”呼了口气,林木杰用还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刘志宇的后背续着说,“十几年二十年在一起的老哥们儿了,我们早就对你臣服了,你就放开手脚胡求整,我们也不打算操那份闲心了,也操不到点子上。这种胡作非为、血腥暴力的事情,还是交给你这个流氓头子来干最是合适。”
“木头你……我……”刘志宇忙着要声辩两句,眼神望向我,可是被我专门避开了,我实在不愿意给他找台阶,尤其是我很赞同木头的话。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用盖棺,大家就能给你定了论了,别假惺惺的在这里装毛细。(毛细,牛肉面里最细的一种,最体现拉面人的手艺。)何况,你又不是什么领导,你这副皮囊下面的坏东西在我们面前是藏不住的!”林木杰乘胜追击,很快地打断刘志宇的话头,“再说了,别看咱这维修船上下三层几百米,还叫什么‘保护者’型,实际上撂在这宇宙里就是个小渣渣,根本不够看的。你还想打出个啥结果来,能不被一炮轰成一团气体就是烧了高香了。我们现在连个像样的大炮都没有,满船都是贴补片,充其量就是战场上开过去的一辆冰淇淋车,一旦被揍着,就是一泡稀汤。”
为了避免刘志宇插嘴,林木杰一刻不停地继续说:“出发的时候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根本没打算回去!真要有啥念想,也就是搁不下那口牛肉面,出发的太突然,早知道去吃一顿再上船,多多的放些芫荽,吃个过瘾,想想那黄亮亮的肉汤和红油油的辣子,哎呀,这会儿口水都要流下来……”
刘志宇停下脚步,回头斜眼瞄了瞄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林木杰,“哼”了一声:“呸,你还根本没打算回去,到底是木头还是猪头?就不能想点儿好!我们可在一条船上呢,还想带着我们一起回不去了吗?啊!”
看着刘志宇是真有些动气,我忙着插嘴道:“木头,我们开的这款叫‘补贴者’,母船才叫‘保护者’,你这个夯客。(兰州方言,傻子的意思。)”
没想到刘志宇没打算放过木头,顿了顿又说:“我一开始只是因为不习惯突然间就不近视了才哼哼两句,怎么拉链没拉好把你给放出来了,在这里罗里吧嗦地唠叨了这么多七啊八啊的胡思乱想,待会儿你给我把嘴闭的紧紧的,要是你惹得那些个脑子里有粑粑的‘葫芦头’们思想不开,我先给你一扳手!”说话间扬了扬手中的全自动链条扳手。随后又无奈地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传统呆梅扳手,摇了摇头:“连这玩意儿都变了!”
紧跟在身后的林木杰咧了咧嘴,一点儿也不在乎刘志宇的威胁,笑了:“就属你适应的最慢。不过,你也少吓唬我,厂里那套如今都不好使了,我可是全家死完就我一个,回不回去没啥区别……”
林木杰的话瞬间就让我们的情绪变得不好了,“混账玩意儿!”想起这打进厂就和自己在一个小组里,共同工作了快二十年的工友这几年的遭遇,我们的心里都充满了悲恸的愤怒,但却又深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