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上高一。
我很头疼。我头疼他疏远语文的方式:一,周末的作文很少做过;二,甚至于语文测试也不做完题目;三,四大名著听说过,家里也躺着,就是不上心读,更遑论其它。课本也懒得读就是问题之问题了。
他很头疼。他头疼我的压迫、催促和明示的忧虑;也头疼他自己提笔而茫无所从的恍惚,头疼他自甘接受改变挑战后的精神不适。
今天,早上为准备作文而读;中午为将要捉笔而轮休大脑;下午为行将写作而鼓噪;晚上,为必须行文而伏案。我催,我催,我催催催。
“写好了,恁些!”他,两手展开文本,中气有力。
“多少,我不在乎,只要写就行!”
周树人“地上本没有路”的宏论瞬间象朝阳师范升本的大标语一样阳升在脑海的天际线上。
刚好,儿子得瑟得瑟的时候,我正打开零四年买的《身边的数字》,汤姆斯·L·波诺特著。扉页上有我手写的两行字。第一行:A good beginning deserves a good ending.直译是“良好的开始佩得上良好的结束”,更简捷的当然是“有始有终”,或者“善始善终”。另一行是我的杜撰:Working hard is a selected life way. 选择辛苦,确实别有意义。我可以,我希望孩子也是,但在他们身上目前还没有看到蛛丝马迹。
新版语文教材的确非常进步了,想来专家们不是什么菜鸟,自然意识到国家人才培养的语文要求和时代特征的契合。孩子们厌学的本因是什么呢?
怨,是个可怜的词,不该出现在经济、科技、思想、文化日益繁盛荫护下的我们的口中。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还是用夫子的这句话省下我捏指比划勒索的封口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