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独独的喜欢一些句子,比如:“用一朵花开的时间。”又比如:“温一壶月光下酒。”诗意浪漫,却又让人欲言又止。
“温一壶月光下酒”,是林清玄某一册散文集的名字。那本书弃了很久,至今都没能好好的读完一遍,可偏就这句话,根植入心底,在每个清风朗月的夜晚,我都会无端想起,然后就会有一幅画面浮现眼前:两三知已,邀月弄影,对酒当歌,慨叹人生几何。些许癫狂,些许执拗,哭罢笑罢,在退场时温暖留心。何其逍遥,又何等浪漫。所以,我从不反对男人们的喝酒,甚至会有些欣赏,杯筹交错间的率性,偶尔你来我往间的狡黠,会让这群君子们显得真实而可亲。于是,我不喝酒,却不排斥看人喝酒。
“温一壶月光下酒”,是云淡风轻的闲适人生,是一酒一剑的咨意江湖。那种闲性与适意会让人骨头都变得轻起来,四肢百骸都透着随性,写着慵懒。那种感觉,就像睡在松软抱枕上的猫咪,隔着玻璃窗享受午后的冬日阳光,闲,都闲得发腻。那种感觉,会让我想起《欢乐英雄》里的郭大路,快乐实在与金钱无关。只可惜我们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针接着一针,亦步亦趋,岂敢有一刻的怠慢。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这句话从读到的那一天开始,便根植在心,至死不忘了。
酒这样的东西,背后总是牵着愁肠百转。都说,人活一世,烦心总比顺意多,我们读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长大,然后逼着自己学会接爱第十次还是不如意的事实。于是,“温一壶月光下酒”亦是三五高朋的写意人生。“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愁哉,快哉,无论悲喜,有朋相伴,便是幸事!因为,不管怎样,至少,我们可以温一壶月光下酒。
所以亲朋,闲来无事,我等你,温一壶月光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