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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低头刷微信,恶补公众号文章,顺便理思路,找灵感。正沉醉在咪蒙女主去世的悲剧爱情故事里,微信提示有人发来一条新消息,余光一扫,好像是老许发来的。
“这个公号,很棒!” 他留言。
他一直给我推荐优质的公号,比如连岳,比如小米。
这个公号的名字很特别,名字也很奇怪:“熙墨实验室”。从字面意思来看,应该是做某种化学或者物理实验的,但配图又是一个窈窕美女,让人一头雾水。
好奇心作祟,就果断关注了。
公号置顶的是一篇叫做“新晋女神大词典”的文章。点开文章之前,脑海里都是如何化妆,如何挑选衣服,如何吸引男人的套路。
一秒钟之后,瞬间石化了!
原来此词典非彼词典,幸得早已过了启蒙阶段,要不然这些“香蕉,桃子之类”的水果词,怎么也无法与男女之间的那点床第之事联系在一起。
紧接着,他被下了通牒:“从今天起,你只能DIY了。”
他发来一连串坏笑的表情。
“我要举报你!”
“去吧,你这叫欺师灭祖!”
这个家伙,既污,又可爱。
一边窃喜,一边看完了这个公众号所有文章,收获颇丰,遂置顶。
又一个平凡日子里值得我们纪念的一个早上,有趣,有调调,虽然有点污。
2
真是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至少目前为止,我无法解释: 为什么我,老许,甚至同学,同事,在一起回忆当年的各种快乐时,因为事过境迁,没有人可以准确用语言表达当时的感觉。但是,只要提及过去,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曾经一起讲过的,听过的,发生在彼此或周围人身上污污的故事呢? 甚至每个当年在场的人都可以如数家珍,甚至还原真实场景呢?莫非也只有这些一连串记忆深刻的故事,可以佐证那些曾经的快乐,而别无其他呢?
是因为日子原本太严肃,而我们只愿意选择记忆这些不严肃的故事吗?不得而知。
至少,我向来不怎么愿意参加初高中同学的聚会,那些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涯着实不算什么谈资,也无甚快乐而言; 西家北京六年,除了和邓肿各种吹牛扯淡,也没什么值得想念的人,怀念的事,那是一段比上学还清汤寡水的日子。没有一个有趣的人,除了一堆严肃,苦逼兮兮的脸。
但是,西家济南,那短短的四年,和大腚,孙哥哥,张教授,各路博士等销售厮混在一起的日子,是这辈子无法抹去,也舍不得忘却的记忆。那些有趣的人,有趣的瞬间,一副永远活生生的画面般却永远定格在脑海里,虽然,这些故事里每个人,都是污污的,却那么生动,那么逼真,那么有趣,而当年青涩的我也在耳濡目染里慢慢改变了画风:
1. 大腚开车带我们去撸串,男销售扯着嗓门对店家喊: 给我两串羊蛋! 向来不吃烤串的我不甚明了,问:“什么是羊蛋?” 销售立马回:“是羊胆,大哥我胆子小,吃啥补啥!”我信以为真,回办公室讲给老板听。大家憋着一股劲,都不笑。大腚看着一脸懵逼的我,着实看不下去了,说:“你还是回座位百度吧!”
以后,没有人和我说他来几串壮壮胆了。
2. 中午出去吃饭,乌央央一堆人。博士提前叫好了出租车,很绅士的对旁边的女销售说:“让他们这些家伙第一波打的走吧,咱俩打飞机!”
有个销售大笑,速回:“我们还是不打的走了,下车和你们打飞机!”
从此,博士再不想和我们吃饭了。
3.办公室终于迎来了一个研究生学历的高材生。大家亲切称呼他“叫兽或者兽医”!
有一天,我身体不舒服。大叫:“兽医!”
他转头,悠悠的问:“啥事?”
“兽医,我胃疼!”
之后,我再也没问过他关于生病的事。
4.博士又来济南出差,晚上和大家聚餐。销售一起吃饭,免不了推杯换盏,博士有点招架不了。特凑巧的是,他喝酒的高脚杯底座不知怎么回事掉下来了,他握着一直不撒手。有人给他倒酒的时候,他倒也不拒绝。他不说够,别人自然不会停。眼看着酒要满杯的时候,博士握着酒杯自言自语:“满了满了,出来了出来了,断了,断了!”
话音刚落,酒杯倒在桌子上,博士手里孤零零一个高脚杯底座。
大家说:“博士,就是博士!”
5.当年,有条短信,超级长,被分成了很多条。一单身男销售一边看,一边转发给部门的男女同事。最后一条,才发现,这些n种死法是关于“精子”的。
那天,他没和我们一起吃饭!
6.一女销售低头认真的贴发票做报销单,一男销售蹑手蹑脚从后面走过去,突然之间来句“被我抓住了,又在作假!”
女同胞着实被吓到了,花容失色,站起来大叫:“你让我受惊了!”
那天起,男同事的繁殖能力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还有好多,太污,不好意思分享了,呜…
3
离开济南的好多年里,我都靠着这些故事混江湖,胡编乱造了各种主人公,和故事情节来讲给北京办公室那些一本正经的女人们。她们一边说你好不正经,一边说再给我们讲几个。
只有付出,没有收获的日子,缺乏互动的乐趣,也就没有了创作的激情。
所以,我不喜欢北京的日子,不怀念那里的人。
或许,她们会想我吧! 想我污污的故事,屌屌的表情,像我想念大腚一样。
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冗长平淡的日子里,都是严肃的工作和生活,人与人之间都是端庄礼貌程式化的交流,那样的话,当我们回忆过往的时候,会有怎样关于快乐的刻骨的记忆呢?
如果有那么几个人,和你走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日子,又正好污污的,是不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至少,我这么觉得。
因为,自从和老许结婚以来,关于公公,我只记得一件事,而且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老许刚刚进出版社。公公为了表示自谦,和我说:“我儿子现在不过是个小编,以后就会是个大编。”
我回头说给老许听,并擅自加了个“软”字。
从此,这三个字,无论怎么排列组合,听上去都咋这么和谐呢!
不信,你组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