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3年2月21日夜。
2023年2月16日星期四午后,游杭州西湖风景名胜区的岳王庙。
岳王庙中的游客很多,应该是最近张艺谋的电影《满江红》带火的,我竟然看到蛮多年轻人向岳飞墓鞠躬行礼的,一个春节档的电影火到了农历正月廿六,也是很难得的。我不喜欢用票房来论电影的好坏成败,因为要考虑同期的“对手”,不同时期的经济环境等等因素。其实电影能排片多长时间,也能证明了一部电影的内容好坏,毕竟商人从钱不从心,一直有人去看,或者说反复去看。我记得自己曾经去电影院二刷三刷的影片都是类似《大圣归来》、《集结号》、《功夫》、《我不是药神》等这类我心目中的好电影。
扯远了,岳飞庙里,我对于各种雕塑形象、壁画说明并不感兴趣,同时内心深处也没有激慨忿懑的感觉,重温我对那段历史的了解,更多的是悲凉感,我数了下,至少有七处展示了岳飞的《满江红》,处处都是“莫等闲,白了少年头……”那些明清民国外加现代的各种摘抄版本,各处或多字、或惜言的墨宝中,我也看到了启功、徐谓、文天祥等我认识的人名在其中。虽然以我的水平无法验证真假,也无从得知是否是后人誊抄,但是文徵明的那篇《满江红》还是吸引了我很长时间的驻足:
满江红
拂拭残碑,勒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更堪怜,风波狱,岂不惜徽钦辱,但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古休夸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右题宋思陵与岳武穆手敕墨本,嘉靖九年十月二日书,徵眀。
我不清楚我的版本会有多少错别字,但我并不想去网上核对补错,因为那刹,我是固执地相信自己,尤其是那句“千古休夸南渡错”,还有避讳明朝,文徵明将自己的明,“日”字旁改成了“目”字旁。《满江红》只是词牌,岳飞壮年赴死的悲愤值拉满,述尽了人的遗憾,而嘉靖年间的文徵明已经是老头了,词的内容不优美,甚至可以算是丑陋,但是那份年老才有的通透,在这满满的满江红的岳王庙中更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