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蝶皇家校战场外。
校员街。
“老板,南道格大盘蜥来一份,啤酒半打,小菜三碟。”
“好咧,”
……
看完了令人热血沸腾的职业魅力的比赛直播,时间已过正午。
食堂这会可是没饭了,所以景醇三人打算请柯轮出去吃一顿好的,毕竟早上他是破费了。
“头,这南道格大盘蜥还真是好卖,”
“成本低,味道好,营养不差,当然就好卖了。”
“就因为吃尾巴?”
东方怀疑的问道。
“嗯,这是一种拥有断尾再生的蜥蜴,它们的主食就是自己的尾巴,吃了个尾巴明天又能长出个新尾巴,所以可以说是零投入高产出吧。”
“真的只要吃尾巴吗?!”
东方瞪大了眼睛,非常急迫地问道。
“如果是关在笼子里只吃尾巴肯定是不可能的,还需要光照和补充额外的水分。”
“不过主食是自己的尾巴没错,这占了它们食物量的九成,但更多的是它们能够吸收自然界中微量的属性和元素补充自身消耗,否则单靠吃尾巴,那确实有点不切实际。”
柯轮在一旁回答道。
“头,柯轮,塔塔,我突然有个想法!”
“养殖南道格大盘蜥?”
“柯轮,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有这个想法吗?!那真是太好了哇!”
“柯轮,阿修这家伙脑袋偶尔会出点问题,你习惯就好。”
对于东方修时常突然间发神经的性子,景醇其实也是非常无语的,不是他们没跟东方提醒过,只是这货貌似不懂得收敛,挺让人头疼就是了。
“柯轮,这杯敬你,上午破费了。”
“你太客气了景醇。”
“我跟头一起敬你,柯轮。”
东方一手勾着景醇的脖子,一手举杯朝柯轮说道。
“这杯敬大家,相逢是缘分。”
柯轮一杯下肚又给自己倒满,随后举杯说道:
“这杯敬天擎,赢了比赛。”
“敬万年老二。”
“东方你这话哪学的,”
景醇笑道。
“绘蝶三大镖局,天擎不一直排第二的嘛,不是万年老二是什么。”
“被你给打败了。”
“第三杯,第三杯敬绘蝶皇家校战场,要出二代职业了。”
‘噗…’
“什、什么?!”
“柯轮?!”
没理会喷了一桌子的东方,景醇转头看向柯轮,这家伙哪里来的消息,几人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要知道景醇、东方和塔木三人之所以选择来绘蝶皇家校战场,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可以得到奖学金免学费或者这是国都什么的。
对于他们三人而言,绝大多数的校战场,特别是战职系的校战场,以他们的成绩,可以说都是免学费入校的。
但最终选择来到国都绘蝶,来到绘蝶皇家武者校战场,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景醇,是他通过个人理性的判断,最终做出的选择。
东方和塔木的随同除了认同景醇是队伍的队长外,也有那么一部分是为了景醇口中的那所谓的‘一丁点的可能’。
‘站在时间的风口,寻求时代的机遇。’
这是景醇很早以前对几人说过的话,塔木到现在都还记得。
那时候他的长相和气质可不如现在,稍显着稚嫩,只是那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看的很远很远了。
即便当时的景醇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塔木,也依然会选择同往,但又有谁能够拒绝新兴的二代职业的诱惑呢?
除了那些家世很好的那一小部分武者以外,绝大多数的武者,特别是遗孤们,那一双双眼睛盯着二代职业在光芒大地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他们中的不少人不可否认的都把决定着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押注在了各自所看好的有可能会诞生二代职业的内校上。
而这其中以各地方势力所开设的内校可能性最大,好比璐绫回归森林那的地方势力所开设的内校,已经是铁定的要诞生游侠的二代职业首辅了。
可惜的是,选择从业游侠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也正如许多媒体杂志所说的,游侠这一职业本身存在着诸多问题,是一个边缘化的职业,所以它也成为了二代职业中唯一一个不被人认真看待的,或者说是呈观望态势的职业。
“真的吗?真的吗?!”
“是什么职业,有名字了没有?”
“你从哪里听来的柯轮,”
“开发有一段时间了,近期应该会有消息出来,至于名字嘛,目前暂时叫做‘南道格大盘蜥’吧。”
“反了反了,柯轮,你竟敢消遣我们啊,”
东方顿时不干了,举起酒瓶子就待跟柯轮大战个三百回合。
“咳咳、咳咳,东方,放、放手拉,消遣倒是没有,半真半假就是了。”
“你哪来的消息,柯轮,”
“不是我不告诉你景醇,有些东西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件好事,”
景醇点点头,敬了柯轮一杯酒,同时默默地记住了后者的这句话。
他们是同类人,至少在某些方面。
但这杯酒对于景醇而,不只是为了这些,而是一直以来的压力。
因为在景醇看来,东方和塔木之所以会跟他一起来到绘蝶,除了个人原因外,也有一部分是自己曾经所说过的话。
诚然在雁蓝时,队伍里除璐绫外,每个人后续所走的路都是他们自己做出选择的。
可景醇依然记得自己私下里,对东方和塔木说过自己的观点和判断,最终两人跟着自己来到绘蝶,即便缘由只是为了三人之间的友谊,但他责任如此。
他不怕自己做错选择,就怕带着他人特别还是亲近自己的人一起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他宁可在平日里错个千万次,也不想在这关乎他亲友未来的事情上判断错一次。
因为他们是遗孤,一生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能够拥抱自己未来境遇的遗孤。
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他们也要想尽办法抓住二代职业的尾巴。
那是他们脱离平庸的唯一希望。
但好在,随着杯子里的酒水见底,这块压在景醇心头上的巨石,总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