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朋友信息的时候,我已经在某个很熟悉的路口转悠了二十分钟。
上面的文字不矛盾,是,我在应该很熟悉的路口找不到“西”了,然后……
我迷路了。
我以为我忘记了这个词。上次我听这个词还是因为老韩和我开的一个玩笑。一个她不解自己为何会在家附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家的玩笑,就是这个玩笑让我强迫老韩做了核磁共振,及时挽救了老韩的记忆。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害怕。我害怕这个词再与和我关联的人有关,更害怕它与我有关。
然而刚刚过去的两小时,它来找我了。那个时刻我恐慌、烦躁、出汗了。
朋友用他的导航给我指了方向,事实上我自己也用了导航,可不知为什么它就是指向了反方向。我突然怀疑,动脑子就会减少认知的障碍本身是不是就是个伪命题。
或者,我就不是一个擅于动脑子的人,我只是一个思虑过度的人。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转归自然也是南辕北辙。
朋友问我,医生时光里的文字是不是我写的,我说是,简书与我就是个日记本。他不置可否。
我从来不曾把我的记录美化成对于文字的热爱。事实上对于我的未来,我的恐惧大于热爱,我明确这是心理障碍,也明确写字出于对自我的忠诚。
作为成年人我们都知道关于人“敢不敢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人前”这个问题从来就不需要答案。何况这问题本身就很幼稚。如果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想原因无非有二,关心则切或是吃饱了撑的。
是人,就会被变化的世界时不时的颠覆对已有事物的印象认知,当然这个世界的变化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上。
昨天在观象台看完太阳,小孩说:老妈,再美好的文字它都来自科学,比如时光荏苒,岁月流逝啊。伽利略太伟大了。
我说是的,时间在变,星座在变,一切都会变。所以我父亲就从来没信过命。
数字物质可以退出你的记忆,但科学带给我们的常识力量不会。
我曾告诉小孩在女人所有的必需品里,我为什么只偏爱鞋子与帽子。
鞋子入足,意味舒适冷暖自知。帽子盖顶,意味接受变化缓冲。
医者是最喜欢看到艰辛过程后带来的令人欣喜的结果的。
其实所有人都是一样。
人想拥有的东西很多,不想拥有的东西也有不少。
我能做的只不过是认真面对,坦然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