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头晕早睡,恍恍惚惚做了一夜的梦。我梦见一群年少时的小伙伴,在那个破旧却充满欢声笑语的小院。醒来怅然若失,呆坐了许久,竟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弄丢了他们。
曾经,我们一起学拼音、背乘法口诀,课间一起跳绳玩游戏,也曾在体育课上一起偷偷溜回家。后来毕业去了不同的学校,渐渐断了联系。假期在老家的街上闲逛,心想也许能遇到之前的老同学。那些年,倒是一次没遇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小时候暑假出去买根冰棍都能遇到几个相熟的小伙伴。那时整个暑假都在疯玩,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黑不溜秋的,遇见同学就觉得不好意思。我二姐还专门给我取了个外号:黑泥鳅。开学没几天,这个外号就传遍了学校。后来在我二姐的打击下,也知道了出门撑遮阳伞,带口罩。
从大人的口中,陆陆续续地听到一些人后来发生的事。那个二年级因白血病退学的女生,其实没多久就离世了。我只知道当年她的妈妈很努力备孕想再生个孩子,进行骨髓移植救她。可是最终没有战胜病魔,等到新生儿的诞生。
我问妈妈,你还记得李小玲吗?知道她后来去哪里了吗?妈妈说:“记得,学习比你好的那个嘛……”她沉浸在对“别人家的孩子”的羡慕里,看不到我强烈抗议的表情。
“她从小就很优秀,毕竟父母都是老师嘛,对她有更高的要求。但他们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举家搬走了。这些年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对啦,她是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吧?”
是啊,她算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呢。我们是同桌,学习上暗暗较劲,把彼此当做最强的对手。有一段时间,上学的路上总是会遇到她。她远远地走在我前面,我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超过她,再装作刚看到。
如今,那些小时候的朋友活在我的记忆里,却已经消失在时光里。
被几声震动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我拿起手机,发现小学群里又有人让帮忙点赞或投票。想起来上个月回老家在街上偶遇到一同学,寒暄了几句互加了微信当晚就被拉到了热闹的小学同学群。多年没联系,自然好一番感慨。当年流着鼻涕,调皮闯祸的小男孩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爸爸,稳重内敛。文静乖巧的好学生早早辍了学,在家相夫教子,也活得诗情画意。
还记得二年级作文课上,老师让写《我的理想》,大部分的学生都写以后要成为科学家。其实那时候的我们不知道科学家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是很崇高很伟大的人。我们狡猾地知道,这样写老师会很欣慰,家长也会觉得孩子将来会有出息。
多年过去,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做着普通的工作,没有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老师、城管、白领、店主等等,我们在各自领域努力工作认真生活,有烦恼也有幸福。
除了刚加上那一天,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很少说话了。但我总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今天过得开心吗?好像有他们在,我就永远不会老,永远都是那个字天真号烂漫的蛮横少女。即使无知又自大,却有无限可能的美好。
二年级的课堂上,我不会知道有一天我会写上面的文字,做着这份工作。就像今天,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但我始终相信,未来可期是最美好的事。
好啦,我去给同学家的宝宝投票啦,希望可以获得“最可爱宝宝”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