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孔子说到:天下国家可以治理,官爵俸禄可以放弃,雪白的刀刃可以践踏而过,而要做到中庸之道也不容易。
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非要有论据支持这样的论点,其论证过程就过于简单。此段文字用这样的比喻来说明中庸之道守持之难,又要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里讲到了行为和信念的问题,也就是行为容易纠正,信念要改变那就非常难。行为可以看见,也会产生直接结果,对应结果好坏便需修正行为模式;而信念是看不见的,要否定信念层面的盲点或者挖掘潜能是不容易的。用这段话来说明行为和信念的差异。
从另外一层面来看看:开始一连串比喻说到的是人思维层面上的表现,而中庸是讲到生命本原层面上的,这有质的区别。我们通过逻辑推理很容易发现思维起点和终点,充其量这些东西都是装点门面的事,有更好,无也不必要纠缠;而生命这个东西不可以无,必定存在,除非生命终结,那么要放弃就非常不容易了。诚然,由此区分,也难复加。
行为和思维层面容易监督,信念和生命层面不容易监督,唯有自律才能探究细微。所有君子慎独非常重要。生命之体是中庸之道,无对错是非好坏得失成败,是一种无明之源,如同唯识学所讲的阿赖耶识一样,无任何思维和区别能力;生命之相是中庸之道的投射,通过思维来呈现,他可以因为条件不一样而产生变化,是最强的执行和控制力;生命之用是中庸之道的存在,只有透过实实在在的生活世界才能表达中庸之道,这些就容易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这段文字从用的角度来说明中庸之道,寥寥几句便透彻中庸之道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