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心理是人类进化史中的伟大一步,许多个体因为从众而免于死亡。然而在今天,从众却在很多情况下给我们的思想以错误的引导。诸如以下对话的情况在生活中比比皆是:“你怎么逃课呀? ”“大学生谁不逃课呀? 不逃课还是大学生吗?” “你这人怎么说脏话?”“你有毛病呀,不都这样吗?” …… 这种现象广泛的存在于我们的学习生活之中,我称之为“从众误导”。
从众误导又分为两种:伪从众误导与真从众误导。
之所以在从众误导前加“伪”,是因为这类从众误导并不是真正的从众。而是给自己的行为冠以大多数人的名义,然后使自己做那些不那么名正言顺的事情的时候稍微增加点底气。这类情况在个体身上常见的很,比如说我的一个舍友。我这个舍友人很好,但是就是有点小家子气。在小事上丝毫不肯吃亏,比如几毛钱了,比如值日谁先值了,打水谁多喝了少打了呀!等等等等…… 有一回阿聪忍不住劝他说:“我给你说,你这这个样子走向社会的话,人们都会不喜欢你的,占小便宜会吃大亏的,你得改。”然后他也很严肃的对阿聪说:“我说给你吧,全世界都是我这样的人,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此语一出,满座皆惊。“全世界都是我这样的人”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直接把阿聪所有想说的哲理,名言ko了。虽然我们宿舍八个人,七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七个怎么就一下子被刨除在全世界之外了,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强大之处。从那时到今天,一但我们和人家说活说不过了,都会说:“你别说了,你说的那个都没用,全世界都是我这样的人。”
作为一个男孩子,八年的住宿生活里我光自己宿舍的舍友就50人上下,加上我好串宿舍的好习惯,认识的一同住宿的人怎么也不少于200,但是我之前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所以我很难称之为“众”,我也相信如果他真的做一个抽样调查,以廊院男住宿生为基本样本,得出的结论应当和我一致。但是他没有调查,但是却固执的认为自己所在的一方便一定是大多数。所以我称之为伪从众误导。这种误导起初多是主观,连我们自己也清楚说这句话多么的可笑,但是说的多了,可能就连自己骗进去了,然后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缺乏敬畏感,犯一些错误。
其实不仅仅是他,我也曾被这个从众误导狠狠地坑了一把。
大一上半学期的时候,我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我发现“哇,好多同学呀!”我告诉自己,大家都在玩游戏呢!大学谁学习呀!然后我就心安理得的挥霍着别人的血汗与自己的青春;我在外边打工的时候,我发现“哇,好多大学生呀!”我告诉自己,大家都兼职呢!大学谁学习呀!然后我就心安理得的干着赔本的买卖;直到期末考试前,我第一次想要走进图书馆,我明白了,“啊!世界上那么多人呢,你到哪都会感觉人很多。。。。。”多么痛的领悟! 图书馆早上五点多座位都占满了,连阅览室都有好几个被人占做复习室了。最近读了《凌晨四点半的哈佛》,感触就更深了,哈佛的学生经常会熬夜到1.2点赶论文,常常是4.30图书馆就座无虚席。你所谓的整个世界其实就是你圈子里那几十号人,而他们大多和你志同道合抑或臭味相投,所以,某种程度上,你决定了你的整个世界。孔老先生曾在论语中讲:“无友不如己者”,其实也是在讲我们如何更多的让自己的世界充满正能量。
因为2.8定律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总是少数,所以我们姑且认为我那种从众误导属于真从众误导。那么就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我们就要做?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这其实就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种强盗逻辑,“少数服从多数”。毫无疑问,这种逻辑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团队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当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时候,这样则会造成集体的覆灭。就像咱们的提高班,所有人都知道教育体制僵化会给国家带来诸多恶果,会对许多学生造成毁灭性打击。但是只有米老师选择了生,大多数人选择和僵化的制度一起死。
罗永浩在《生命不息,折腾不止》中有这样的论述:“我们并没有很突出,我们只是做到了最基本的东西,当整个行业都在耍流氓的时候,我们拒绝耍流氓,所以就成功了。” 用心做海报设计,给员工上五险一金,坚持不发垃圾短信,不做流氓广告,这些本应该是很基础的东西,因为了成了常态,所以惯性异常的强大。罗永浩在任何一个阶段的初期几乎都会接到类似于我舍友对阿聪说的那样的“忠告”:“年轻人,你这样是不行的,全世界都是我这样的人,你这样会失败的”。但是,现在这些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罗永浩的声音却在14年响彻中国。
但无论是真从众还是假从众,都不是一种合适的生活态度。我们的小学生守则上就明确的要求过我们,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我们做事还是更多的看事情本身是否正确,而不是做的人是否多。耳朵用来听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