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
颜渊问为国之道。孔子说:“推行夏代的历法,乘殷代的车,戴周代的冕,乐舞则取法于舜时之韶。并该放弃郑声,远绝侫人。因郑声太淫,而侫人太危殆了。”
推而广这,孔子是说,时间问题,天文用夏的历法;空间问题,交通发展,要用殷商的车子;衣冠文物的完成,用周朝人文的文化;音乐则水准更高了,用虞舜时代的乐风最好了,对于当时郑国的音乐,靡靡之音要遏止,要远小人。用计谋、用手段的人多了,国家社会就很危险。
这一段孔子的思想,很合于时代,而且包容万象,并不限制于某一点。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政治精神,后人并不一定要效法古人。因为文化是集人类文化发展之大在成的,必须取其所长,舍其所短。为邦的道理,就是这样,不是呆板的。孔子对颜渊说,对于为政,不能墨守成规,不能落伍保守,而是要注意文化历史的发展,采用每个时代的精华。
假如孔子生在今日,也许会说,用欧洲人民主精神,用中国人的人治制度,用西方的科学技术,等等。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论语》的编排,把这两句摆在这里,作为本文的小结论。从事政治、个人做人,都要以这两句话作根据,随时随地要有深虑远见,不要眼光短视,否则很快就会有忧患到来。小而言之,个人是如此,大而言之,国家的前途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