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前面,洗洗手开始炒菜,这时锁叔也围了上来说,夏杰的娘,丁道平这和你说啥呢?说这么长时间?
我说没什么,就是说他的发家史,反正是吹牛呗。
锁叔说是的,他就会吹牛。
锁叔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候茂松叔从厕所里出来了,他洗了洗手,也站在我旁边看我炒菜,看了一会,茂松叔对锁叔说,今天不干了,和的灰都用完了,就不再和了。
我说是的,茂松叔,也该歇歇了,今天你和锁叔你们俩累的最狠。
茂松叔说,夏风的媳妇,咱是来干活的,不能偷懒,如果都像小锁就好了,你看那个马家林,干一会歇一会,还想处处想逞能。
两个菜很快就炒好了,我说,茂松叔你们饿不饿?你们要是饿,我可以给你们单炒一个,你们先吃点。
茂松叔说,夏风媳妇,不饿,等道平回来一起吃吧。
我说,茂松叔,你看这菜也弄好了,要么你和锁叔在这看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茂松叔说,夏风媳妇,你中午走就走了,晚上说什么不能走,没有事,又没有其他人,就咱爷几个,在一起吃个饭也很正常。锁叔也说,夏杰的娘,你看就我们几个人,你还不放心嘛。说什么都不能走,你要是害怕,吃饭后我和你一起走。
正说着,丁道平开车来到了。 丁道平的媳妇先下了车,然后打开车门,丁道平下来扶着杨玉胜下了车。
丁道平说,玉胜。现在能走了吗?
杨玉胜说,还是有点疼。丁道平说,疼肯定是疼的,晚上再喝点就好了。说着搀着杨玉胜往院子里走来,直接把他搀到堂屋里。
茂松叔说,这个玉胜,真是不知死的鬼,都这样了,还想喝。
丁道平的媳妇下了车就向我这边走来。茂松叔便对她说,道平的媳妇,你们从医院把杨玉胜接出来,为什么不把他直接送回家,还拉到你家里来?你看就他这个样子,晚上还能再喝酒吗? 道平的媳妇把两手一摊说,茂松叔,我能做个啥主?丁道平要拉过来,杨玉胜也想喝,我要说了,不但没有用,而且还两头不落好。
茂松叔说,你可以给道平单独说。
丁道平媳妇又把手一摊说,我的茂松叔,你以为丁道平还是十年前的丁道平吗?那时候他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那个时候他开始买七个羊的时候都是我去娘家借的钱,那时候他听我的话,现在有两个钱了,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现在说话连放个屁还不如。
我对丁道平媳妇说,嫂子,你别气,茂松叔说的对,你要慢慢地和道平哥说,杨玉胜已经落架受了伤,就应该让他回家好好休息,晚上哪能再在你们家喝酒,万一喝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道平媳妇说,妹子,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我也不怕你们笑话,现在他高兴就理我,不高兴就不理我,有时候三天五天不跟我说一句话,我有时候想想,还不如他不养羊的时候好,那个时候一家人虽然穷,但热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