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戏子入画,一生天涯。路无归,霜满颜。笙歌婉转。或许,一生,只得一人……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你方唱罢我登场,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昆曲中,饰演李香君的裴晏之曾唱过:“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楼塌了,戏却未终。位卑未敢忘忧国,人们都道戏子无情,可又怎知?戏子也有心……只是不知被哪位花花公子伤了心罢了……
但倘若真的有情,亦又如何?
小女名叫锦汐,长安国义如坊的一名还算有名的一位戏子。
都城里的人们都说,义如坊的那名戏子锦氏,唱跳皆是一佳。
每每上街听到此话时,总要自嘲似的笑上一笑。
今儿个我还是像平常的那样,画好了戏状,看向了台位,却忽然有点沉默。
“婉儿?”
是曲娘,义如坊的当家。
“诶曲姨”
曲姨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道,神情倒是似乎有些不对。
“婉儿啊,今儿个义如坊并无戏份之排,你去把这后院扫扫便是。”
无戏……?怎么可能?
义如坊的生意就算是再怎么不好,平日里,也是有人爱来听听戏,唱唱曲儿的,今儿个,怎会无戏?
“无戏?”
“嗯。怕是皇上下寻,七王爷怕皇上念及故事和旧情吧”
“旧情……吗?”
还谈什么旧情,当今皇上以前曾是我的联姻对象,却在结婚前夕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红颜在旁,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在大兴里的奸细是如何一步步联合毁掉我父皇一手打下的江山。
我本为这大兴的公主殿下,本名萧婉,曾深受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可是就在6岁那年,逃兵叛乱,大兴一时混乱。母后为了护我周全,将我送往了长安国,交给我曲娘。
后来他成了这长安城的主宰,丝毫不念及旧情,将我诛杀九族,而我因为母后和曲娘的秘密保护下活了下来,而我却无能为力亲眼的看见母后死在了我的眼前。
“唉...不瞒你说,这义如坊啊,自从大兴覆灭以后,义如坊的生意也是极极下降啊。”
曲娘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唉,说出来,怕是婉儿你也不爱听。这怕也不是因为,这是曾经你母后大兴的皇后娘她常来听戏的地儿吧……”
母后……
后在曲姨的建议下,我改名叫了锦汐。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外人面前曲姨便呼我为“汐儿”,而独自谈话时,便称我一声“婉儿”
难怪曲娘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和那种神色,会有那种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