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再是一名教师,将何去何从?事实上,我也并未真正成为一名被标签的教师。
以前迷茫将来会成为什么人时,就想过暂且以教师为目标,一路往前。后来,真的在这条路上努力过,反倒发掘了自身的不定性。那是一份极不自信,用多少别人的艳羡目光都撑不起的艳阳天。无数次的小心翼翼,皆表明“我能”,去相信就好。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多次妥协于亲情给我定位的“就近原则”。我有梦,却不敢飞。并非真的不敢飞,只是惦念一些人和事,个人成败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可我知道,跃动的心就算被平静,也只是短时间的。可怜不安分的人,生在一个本该安分的世界。而现在,自身经历也不见得配得上那份不安分。
假想,我将不能成为一名教师?也可能是制茶师,或写文好手?那曾经扬言的育人教书,岂不是又食言了。假想,我将不能成为一名被标签的教师,父母亲是否会觉得我让他们在乡亲面前失了面子?假想……可能真的失信于那群可爱的孩子!此时的冬夜,因昨儿白日才下过大雨,凝静的空气透过虚掩的木板门,悄悄钻进被窝,吓得我以为窗外有夏虫蝉鸣。手机屏散发出的光亮,尽管被调到最低,还是觉得刺眼。正怕惊扰了隔壁床的室友,手机触屏也关了声音和震动,却意外传来有呼噜声。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若真是夏季,此时的天又该亮了吧?念着从前,想着以后。早就疲惫的大脑也习惯地不听使唤,越发精神。但愿我只是害怕,无处诉说。不敢再问别人意见,怕再一次像闻达一样的错过。那些说了解的人,并不真了解。他们只看到了安稳的呼唤,忘了为什么会听从安稳的呼唤。没有了年少时的决绝,不确定将来的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探求什么样的路,可不愿错过是明白的。
不相信作祟,让父亲总为我忧虑。可是,从前至今,我俩的思维就像两条不平行线,可能交汇过,又永远错过。没想过他说的年纪,没想过他思虑的婚姻。朋友告诉我说,他不愿我在外奔波,他也希望我能回去。这是多讽刺的事,像莎士比亚的悲剧,诗意优雅吗?这一切,要是在我还没想出来时以告知,结局可能会大不同。
多少人不是被逼着出走,又被迫越走越远,而那些立志待在故乡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望故乡的人只能将泪含在眼眶,不敢落下的悲情。小时候听陈星的故乡系列,只觉得音韵和谐,没想过那堆歌词背后的故事。如今,自身经历了些,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会苦恼有家而不得回。
当教师,爱于我可能能过上想象中歇斯底里的花园生活。也就这时候才明白,从教不过是实现这一想望的途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