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么一段时期的感受。我之前想过社会的乱象,可是到真正发生在身边时好像又很平静。
一直记得那件事情,下午去车站送名单,刚从二楼台阶处下来,看见门卫大叔吼一位大叔怎么不戴口罩,并且手推搡着,准备将其推出去,后来发现这个人用手比划着,可能才知道他哑,门卫大叔就比划自己脸上的口罩,那个人也比划了下,意思没有。刚好早上送完福建务工的的,我被分了四个口罩,又刚好装在口袋里,我掏出了一个给了大叔,大叔朝我竖起大拇指,随后又伸出手,我当时犹豫了一两秒就握了上去。甄琦说我傻,说我就不怕那是个不正常的人,我说他只是哑了,并不是神经病,甄琦又说你就不怕他有病,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说人家都把手伸出来了,那么多人,不能让大叔感到尴尬,再说我知道西吉县没有一个呀。我知道甄琦可能为我好,可我也知道他即使是个傻子,那么多人在旁边不会怎么样的。后来我才发现我当时那么笃定,可是事后我却不怎么笃定在场那么多人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