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哲学,斯宾诺莎有理性走向真正自由(16)

斯宾诺莎(1632~1677)是荷兰籍犹太人,自幼接受犹太教育,精通多种语言,还学习数学与笛卡尔哲学。


1673年,海德堡大学邀请他担任哲学教授,可是他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不受干扰的生活,就婉言谢绝了。


他于1677年因病逝世,死后才出版了代表作《用几何方法证明的伦理学》。


此书共分五卷:一、神;二、心智的性质与起源;三、情感的起源与性质;四、人的奴役或情感的力量;五、知性的力量与人的自由。


每一卷都是先有“定义”与“公设”,再提出一系列论证,所以书的副标题是“以几何形式所论证”。


他讨论的问题包括传统上所谓的形而上学与知识论,但由于最终的目的是人的自由,所以取名为《伦理学》。


黑格尔曾说:“只要读完《伦理学》的每一行,你不可能不喜欢哲学。”


在斯宾诺莎庞大的体系中,人的出路是要靠智慧,靠对于数学和逻辑的学习。


对人来说最难的是“认识自己”,我们对于情感的理解越多,则我们越能控制情感,而心灵感受的情感痛苦也越少。


凡物皆努力维持其自身的存在,这种努力被称为“性向”。事物只能做顺应其本性的事,即本性决定了行动。


身与心的性向又称为嗜好,人对此有所意识,则称为欲望,要求自我保存与自我完成,合乎这一要求,则为乐,反之则是苦。


善与恶是由事物相互比较所形成的观念。只要对一种情绪形成清晰而明白的观念,该情绪就不再是激情。


以理性而行动,即是有品德,即是对自己有用,可以保存自己。


只要了解“人是根据其本性的必然性而行动,我就不会憎恨别人或心存报复。不要哭,不要笑,要理解。”


理解是化解激情,走向自由的途径,理解力就是思维,对一切事物产生的观念。


你若希望现在与过去不同,那么就先研究你的过去。


斯宾诺莎认为,人各不同,我们不要轻视、憎恨或嘲笑任何人,也不要生气或羡慕别人。道德与知性携手并进,这当然并不容易做到。“正因为此事困难,所以值得一试。”


在政治哲学方面,斯宾诺莎指出:人以其本性追求自己的利益,但是人需要群居,所以要由社会限制个人的自由,以求共利。


能力就是权利,个人的权利只受他的能力极限所限制。人有无上的权利去寻求或取得他认为有用之物,“而不论凭借的是武力、诡计、乞讨或任何其他手段。”


人为了保全自己,天生即互相为敌,所以需要协议与互助。社会契约来自开明的自利。“立基于理性并且接受理性指导的国家,是最强盛、最独立的国家。”


斯宾诺莎的思想格局让人感到惊艳,他说:“朝向永恒无限事情的热爱,使心智获得快乐的滋润,还可免除一切痛苦,所以它非常值得我们渴望并全力追求。”


斯宾诺莎生前只出版过两本书,一,为对笛卡尔《哲学原理》所作的“几何形式”的阐释;另一本作为匿名出版的《神学政治论》。


他最重要的作品《伦理学》在他死后才出版,《神、人、及其幸福简论》到1851年才被发现,他在生时常遭谩骂攻击,死后才得到称赞与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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