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不喜欢同一群不了解我的人聚餐,我讨厌浮于表面的毕恭毕敬,讨厌假意迎合,更不习惯扭曲我的嘴巴装出社会笑脸,但你知道吗,逃不掉的,这里是个集体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得很,没有人会时刻照顾你的感受,迎合这个社会,既是束缚,也是解放。
大一我报了社团,参加了新闻编辑部,就是写写新闻稿,即时记录学校发生的大事,其实我参加这个社团的初衷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了解新闻编辑的一些相关知识,给自己的大学生活充充电,但结果中途就被退了,电没充成,反倒卷入了复杂的社团关系中,真不知道于我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刚进社团,会有大二的学姐或学长带着你,教你写稿子,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一个学长的小徒儿,当天他就建了个群,把我和师兄,师祖,师姐,师叔都邀进来,表明我是这个师门的一员,其实能借此认识这些社团大佬我是感到非常荣幸的。社团迎新会的那天晚上,师父请我和师兄吃饭,其实我内心是觉得吃饭是不必要的,有什么要交流的,或是需要相互了解的地方,一起找个地方喝杯奶茶就行了,毕竟都是大学生,用的还是父母的钱。
那天晚上我们到了学校附近的梦立方,一家肉蟹煲,师父点了一锅火锅杂烩,但我不吃辣,火锅又是必加辣的,于是师父又额外让我点个粥什么的,我感到有些内疚,但又不可能看他们吃饭,自己坐一边不动筷子,我也不喜欢勉强自己吃辣,所以还是点了皮蛋瘦肉粥,49元一份,我们聊了些高考的事情以及尴尬地谈了谈自己的现状和未来打算,师父和师兄聊的很投缘,都是那种会聊天的开朗男孩子,我倒只会在一旁笑笑,附和他们,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已经感觉到我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他们见过许多我没见过的世面,而且他们家应该都是那种小康阶层,我家却还是贫下中农,以至于进这个华丽的餐厅都让我感觉到不自在,特别是在看到他们吃完后桌子上还剩一堆菜师父却说我们走吧时,我更感觉我们绝对是观念不同的两类人,客气相交可以,但要处成朋友很难,你能想象我看到剩下的食物时联想到自己爷爷连桌上掉的肉都要用筷子夹起来吃掉时的心疼吗。就是怎么说,人与人相处是一件复杂的事,每个人的家境,生长环境不同,观念因而大不相同,观念不同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自己的想法,必然会产生矛盾,但碍于生疏或礼貌,只能在内心斗争,同时惊异对方不可思议的想法。
✪ω✪好像越长大越艰难,可是却要硬着头皮一直走,因为回不了头了…
但我深切知道,大学是个小社会,你不会再像高中那样一心扑在学习上,满脑子都是高考,桌上铺满做不完的试卷,你要学着开始与不同的人打交道,提高自己的社交能力,开辟自己的人际关系,为将来步入社会,适应社会打好基础,但勉强自己和三观同自己根本就不同的人相处真不是一件易事,就像委屈自己在酒桌上吃自己不喜欢的菜,强迫自己喝从不曾喝的酒一样,都是会令人怀疑人生的。
后来师父过生日又给我发信息说希望我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这样的邀请是无法拒绝的,虽然我本质是个喜欢独处不爱热闹的人,去生日聚会总不能两手空空,家境不是很充裕的我不得不从生活开支里省出一笔费用来买一个适当的礼物,其实让我感到别扭的不是聚会,不是送礼,而是在聚会上我们一些人根本无话可聊的尴尬,因为我们的价值观实在不太一样,我们根本就是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虽然我了解一些世故而也由此不得不曲意迎合他们,拧着笑脸回应他们的一些打趣,但我内心是很不适应的,甚至有些困惑,当一个人尝试着走向社会性时,她的个人性必然要做出一些让步,当我看见聚会后桌上丰富的剩菜和那个还余留很多的蛋糕,心里有想主动打包的冲动,我们家一直崇尚节俭,留一堆剩菜这在我家是根本不允许也不可能发生的,但由于没人在意,我也不可能觍着脸去打包这些东西,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百感交集,我知道自己未来一定要学着世故起来,学着去为适应社会而扭曲自己原本的样子,但是,我很困惑也有些倔强,可能是有些叛逆心理,越是大家都觉得应该这样做的,我越是犹豫着不想做,不想大家变得一样,但逆着人群走难免又有些恐慌。也许是我的棱角太尖锐,很难磨平吧。
( •̥́ ˍ •̀ू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但还是要努力快乐过好每一天啊~
10.25爱你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