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玲认识成之信，客气地说：“成经理，老人没什么事，血压太高，注意饮食，输几天液就好了。”
“没事，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没事的。”李医生说。
“小子，这个大夫服务真好，给我检查的可仔细认真了，多亏了这个大夫了。”成秀山客气地说。
“爷爷，没事的，好好养养吧。”李医生量完血压，转过身对成之信说：“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记住了，多谢你，你费心了。”
“没事，有事找我。”李金玲说完，走出了病房。
成之信送走李金玲，转身回来，关系地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嗨，没什么事？血压高，老毛病了，这几天我忘记吃药了，多亏了兰兰去家里给我送饺子，发现了我晕倒在床边，正好你大山爷爷正在学校的工地上检查，听见兰兰喊赶过来，找人及时把我送到医院。”
“大山爷爷，多谢，兰兰，多谢，还有……”成之信客气地说。
“谢什么，我们都乡里乡亲的，忘了小子昨天夜里是兰兰替你交的药费，你想着还上。”尔大山说。
“对，我马上还，兰兰，一共多少钱？”
“没事，以后说吧。”
“不行，不行，我带着呢。”
“我给医院交了一千元。”郁兰兰见实在拗不过成之信，只好如是说。
成之信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递给郁兰兰。他们正说着话。成之信的大哥大响了。他拿出大哥大接了，是成炳轩打来的，告诉他专家要开论证会了。这时，他才想起今天是开年前最后一次专家论证会。原来规划的新厂厂址选在城南，是好良田，但附近水质不是最好的，后来经过论证英雄湖附近的水质最好，湖旁边的荒滩地多年闲置，一直没有被开发利用，无论水质还是场地都非常合适，就定在了现在的地方。近两年，凤城市规划建设新厂要安装除污设备，对不达标的要整改，直到达标才能开工生产。如今，他把厂子建在湖边，感觉更要重视厂子的除污问题。尤其是他去国外，还有南方一些大城市参观，发现他们的企业对除污非常重视。当他发现本地对啤酒厂处理污染问题的标准不具体，其中几个指标有点低。按正常说，市里批了，成之信照着去做就行了。可他觉得那样做省钱是省钱，可能会对环境造成影响，到底按照什么标准解决污染问题，不同人有不同意见，一直没有定下来。为此他邀请了杨教授等专家过来论证这件事。杨教授现在过来了，等着他过去呢。他挂了大哥大，对尔大山说：“大山爷爷、兰兰，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爷爷，工地上有事我得过去一下，一会儿我就来。”
“你个大厂长知道你忙，注意安全，这就别管了，你就去吧。”尔大山原本对成之信用上大哥大，感到挺新奇的，想和他多交谈两句，转念一想，孩子有正事忙呢没再多说。
成之信从病房出来，经过大厅时，吃惊地看见赵军方坐在轮椅上，眼斜着、嘴里流着哈喇子，旁边站着一白头发的老妇女，边流泪边给他擦嘴。地上放着洗漱用品和被褥。
李金玲走了过来，看见成之信站在大厅，给他打招呼。他客气地向李金玲问好，禁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不是赵军方？”
“是，原啤酒厂的厂长。”
“他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