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鸟的眼睛打开
我住了进去
看停落的风熟练地切割戈石
蹲看它在枣树身上留下的伤痕
鸟的眼液甘醇
我嘬了一口
天光一节节塌下来
盲人的眼睛禁闭
我住了进去
红苹果挂在枝头，肩靠命运
言语被囫囵吞下
看涛浪在大片的黑暗里腾转
在最勇猛的海里
船只成了古谣里的意向
酒瓶的塞子拔落
我住了进去
喝饮这些味道
一阵颠簸，横陈在大雪里
在醉意里陡然下车
在子弹上膛声中扑倒
在人群中成为人群
醉意没有让这个夜晚光滑
后来我的四肢剥落
脆生生的墙皮有过类似的头重脚轻
只剩下两只眼
一只浑浊
用来擒住往事
一只清澈
用来抓捕希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