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也绝不睡懒觉，一大早就出门了，干啥去？昨天就和同事约好了——采苜蓿。
前几天，同事轩就和我们说，她婆婆发现了一大片的苜蓿地，采摘的人很多，放假了可以一起去。大家怦然心动，反正这个小长假也不宜出行，每天在家里宅着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吗？
开着导航，驱车前往，目的地是一座不知道名字的小山，其实并不远，只是我们这些每天“只看见高墙下四角的天空”的人不知道罢了。从我家出发，大约半小时就到了山上，时间还早，山林间一片寂静。山路上，有些人带着长长的竹竿在采槐花，动作有点暴力，一整个枝条“咔嚓”就扯了下来，我看着有点心疼。摘槐花，我们有专用的工具，只采花而不会伤到枝条，不过不是今天的任务，今天的任务是采苜蓿。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苜蓿，今天是来跟着凑热闹的。前些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个同学晒自己清洗得水灵灵的苜蓿，心里还有点羡慕，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有了炫耀的资本：我终于也要过一把挖野菜的瘾了！突然间想起来没有带挖菜的工具，不无遗憾地对轩说：“哎呀，没有带上个小铲子！”她说：“带铲子干什么？”“挖苜蓿啊！”她笑：“用不着，苜蓿是掐尖儿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似乎是到了山顶，很开阔的一大片田地，绿油油的，一垄一垄，一畦一畦，全是苜蓿。轩告诉我们，这是人工撒籽播种的，但可以随意采摘。我们来得早，地里的人不太多，隐隐能听到远处的话语声，还有人扯着嗓子在喊山，嘹亮而悠扬。
走进地里，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苜蓿。其貌不扬，和普通的小草没有什么区别，叶子小小的，细而长，每株大约一尺高，密密地丛生着。轩给我们示范了一下：“看，就这么掐上面这个嫩嫩的尖儿，不要下面的老杆子。”她手指翻飞，一会儿就掐了一大把。看上去似乎不算难，可是就这么个尖儿，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采满我手里这个袋子呢！在我的想象里，应该是看到一棵，用力一拔，三把两把，就是一锅菜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细致活儿。
赶紧采吧，中午还等着吃呢！昨夜刚好下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小雨”，地里不泥泞，却让苜蓿长出了许多新鲜的嫩叶，看着就满口生津。叶子上铺着细密的露水，不由让人联想到“东皋雨过土膏润，采撷登厨露未晞”，再想到“参差苜蓿，左右采之”，立刻觉得此行充满了诗意。
干活我可没有轩那么利索，先得左手抓住草枝，然后右手去掐个尖儿，放进袋子里，再去寻找下一棵。老大一会儿，苜蓿才铺满了袋子的底儿。不过这显然是个技术含量不太高的活儿，很快我就变成了熟练工，不再需要左手扶枝，眼瞅到哪一棵，右手立刻上前，不再用指尖掐，只要轻轻一用力，那枝头上鲜嫩的的叶片就握入掌中。我也不再采一次就往袋子里放一次，要连续摘下几片再往袋子里放，这样显然大大提高了工作的效率。熟能生巧，就是这个理儿啊。
露水消退的时候，我们的劳动成果已经很显著了。轩手速最快，两大袋子，我不算快的，也有多半袋子了，其他人也都不少，看着这一早晨的劳动成果，真是满足并累着——我的腰哇，只恨没有先见之明，带个板凳上来。山上的人渐渐多了，老老少少，呼朋唤友，寂静的山林热闹起来了。我们带着绿油油的纯天然的野菜，下山了。
这么鲜嫩的苜蓿，吃什么？轩说，饺子；卢说，菜饼……不管做什么，都会很香吧，带着春天的气息。我呢，早盘算好了，准备做一顿素包子，出发前，我就发好了面，不是纯白面的，白面、玉米面还混入了燕麦，回去一定就发好了。馅儿呢，主打苜蓿，再加上炒鸡蛋，没有粉条了，就用蕨根粉代替吧，还有炒豆腐……保证香喷喷的一锅大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