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善良别无选择
文/石岩磊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话：“有一天你会明白，善良比聪明更难。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便十分好奇它的出处，搜索出的结果大相径庭，有的说是美食作家梁春雪讲的，有的说是贝多芬的名言，我索性不去关心它的来历，开始琢磨句子本身的含义。
它字面上的意思很显然是在讲：选择比天赋要难。这似乎没有争议，与生俱来的东西我们无需抉择，不用去刻意判断好坏是非，而需要取舍遴选的事物总是会令人左右思量，在轻重缓急上反复斟酌衡量，喜欢快刀斩乱麻的人便迅速做出了决定，而有选择障碍症的人则可能犹豫不决难以确定。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症结在于聪明是否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否为一种选择？人的禀赋的确有很大差异，有的人从小就聪颖过人，古往今来的神童不胜枚举，有的记忆力超群，有的反应敏捷，有的敏而好学，但聪明人并非都是天生的，大部分的智慧是需要后天的培养与磨练才可获得，将聪明完全归于天资似乎有些不妥。
那善良就真的是选择出来的吗？非也！人之初性本善，对此虽然有歧义，但善良通常是人性的自然流露无需遮掩，而为何世上还有那么多的冷酷与凶残呢？利益使然！当资源难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时，人们便会在私利的驱使下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攫取更多好处，从而演化出自私自利甚至是卑鄙无耻的行径。
简单地将善良归为选择，好像对它有点大不敬，因为仁慈良善是人类最本真的品性，由它才演绎出仁、义、礼、智、信等美德，岂能仅仅用挑选来诠释？无论是高僧大德还是匪徒强盗，他们的心性起先都似蓝水晶般剔透璀璨，只是在后天的经历中，为了不同的诉求而分道扬镳的，战胜了私欲便能成为圣贤，沉溺于贪婪就可能走向恶魔。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所有的观点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说谁的看法即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流行的未必能揭示真谛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当把聪明与天赋区分开时，人们才会努力去吸收新鲜事物，让头脑变得更加灵活睿智，当将善良同选择剥离开时，人们方可明白名利是滋生在人生航船底层的海蛎子，经常铲除清理才能轻装出海，到蔚蓝的洋面上自由地徜徉。
2019.5.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