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行走中的,踏实的是土地。
浮云流转,星辰闪烁的是天空。
蔚蓝无垠,流动温柔的是海洋。
土地的方圆、天空的无边、海洋的深邃,此为界。
一花一叶,一人一物,此为世。
我们存在于世界之中,灵魂又游离于世界之外。
那么,哪片世界是真,哪片世界是假。
经常的,很自然的在梦醒后发呆。总感觉追随着梦境的尾巴,能够把握住世界外的方寸空间。那绝非全部混沌的想象国度支撑着我在现世上步履艰难的挨过一日又一日。
如果世界可以用象限来限制,它绝对是稳居了一、四象限的所有特质,维度X轴是时间,随着产生量变递增或者递减的是无法永恒保持天真的心房。
我顺着象限的Y轴,即心灵的保鲜程度反向去寻找,试图突破某种边界,觉察世界之外的轨迹。我想也只有在黑夜与破晓的交换期,在梦境与现实的交融期能够寻得一丝线索。
空灵的、柔软的、不受控制却依然能够延续现实的梦啊,如同参天的古树菩提,如同释迦摩尼拈花的一笑。
但我不是迦叶,看了佛祖的一指昙现,也笑不出大自在。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人间八大苦恼。构成了这个充满遗憾的婆娑世界。
如果按照六道的说法,那么婆娑即遗憾,世界即六道。如若不能求得真我,看清天真,世界之于你的也只有轮回。
刹那,在我聆听佛经佛语中,我似乎明白了宗教和信仰的意义。
但我依旧无法成佛,即便佛说:“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可在我心中,人的执念太深,世界的象限太大,我走不出,也无法走出。
人生漫长,堪堪六百万个瞬息。
人生短暂,无非八十余个四季。
我生为何生,生来命已至,命起则运起,运起方有缘,缘生缘已止,缘生缘已空。
既如此,为何还有求不得,放不下。
既如此,八千烦恼风,九转俗世欲,名、利、色、永生还有何意义。
既如此,世还能够否是一花一叶,一人一物。界还能够仅限于天、地、海洋、乃至宇宙。
我想,我明白了。
我想,我还不懂。
我之于世界,世界之于我,
我给予世界,世界不予我,
世界是世界,我是世界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