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把自己再次逼入死角。是我把自己逼入死角呢?还是生活?我很难进行有效区分,总之让自己处于这个异常尴尬的境地,并不是我所渴望,可是事实总会事与愿违,我到底是怎么了?是我运气不佳还是不思进取所致呢?尽管此前我也仔细分析过运气与奋进的关系,我也相信奋进才是所有生命本质,可是奋进无门的时候又作何解释呢?我并不想替自己开脱,也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缺陷与问题,我只是觉得很绝望,希望的种子很难再次种植并发芽成长,死亡的召唤好像又隐约发出,我是多么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去体验死亡的瞬间解脱的快感。我尝试主观的让自己屏住呼吸,憋气的极限也总不会超过一分钟,这种自杀的可能性在我看来是几乎为零,我不知道第欧根尼是如何做到的,也许他有强大的信仰做支撑,或者哲思境界无限接近神的地步,无惧生死或者无所谓生死,可是于我而言,生死有时候看似也好像很无所谓,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太说的过去的理由来劝解自己去跨越这个边界。我到底有多爱自己呢?我到底有多爱这个世界呢?理性的想一下,虽然不能说憎恶世间的一切,好像我一点也不怎么热爱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太大的希望,绝望倒是有一些的,无论是现实生活上还是精神上,我都不能给自己找到一些可以作为支撑我这个生命的价值观念,每每看到的遇到的想到的都是无边的黑暗痛苦与漫无边际的枯燥乏味。
托尔斯泰怕自己上吊自杀,而把屋子里所有的绳子都妥善处理掉,可是自杀的方式有千百万种,真心想死的话,一根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我又不能说他矫情,也许他是真的就是想死呢,可是面对死亡都恐惧时,又不得不找出来一些活着的借口,借口把绳子都收起来,起码放在一个自己一时半会找不到的地方,等待那份极度渴望死亡的时刻过去。其实关于自杀,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很具体的操作计划,或者说我并没有绝对的自己杀死自己的意愿,所以自杀更多时候我也只是口头说一说而已。尽管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死,可是死亡的方式又不能出自我个人的具体操作,这就很矛盾了,生死事大,谁又愿意为我的死亡尽一份力呢?尽管我并不追究责任。
那最好的死亡方式又是什么呢?不能自杀,不能他杀,自然死亡又是一个极度煎熬的漫长等待过程。生命的终极意义此时在我看来只能在死亡的那一瞬间才能得到诠释,除此以外的所有时刻,生命都处在无尽的焦虑之中。相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死亡的魅力也许更具意义吧。只是那份魅力是生命所所无法靠近的。想死却又不能,想活却又活不好,这份尴尬实在很难找到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我的心里好像并没有很阴暗,因为我并没有很突出的憎恨什么人什么事,更准确一点说什么人什么事好像与我关系都不是很大,我不是被遗忘,也并没有被完全抛弃,更多的只是单纯的无所谓而已。这是不是一种病态的存在呢?而所谓病态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定义呢?又是谁给出的概念定义呢?这个概念定义就一定准确吗?病人多眼里是不是所有的所谓正常人也都是“病人”呢?我想大概率是这样的。毕竟世界没有对错,只有视角。所谓对错也只是视角差别下的误判!
说到底,终究还是依然无法合理安置自己的焦躁与不安,明白再多道理,写下再多文字,思绪再过度泛滥,终究现实的问题还是需要在现实中解决,思想的负担还是需要在思维的层面得到卸下,可是这两者我不能有合适的办法来解决,所以,我的生命到底要怎么样?尽管我也知道我的命我说了算,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告诉自己,以及让自己如何做。这就是我的极度终极困扰。尽管我还知道没有谁能帮助我,哪怕神也不会,我就在这个泥潭里挣扎着,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