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秦腔 一声苍凉
我泪流满面 震颤心房
好多年没有认真听过了
这曲调铿锵 热耳酸肠!
唱的是谁的怒谁的怨谁的伤
暮烟里 大喇叭音回荡在村庄
那个年代啊 我母亲 她一生
多么微弱渺茫
她劳作在土地上
死了 被埋进了土坟 她话很少
她活得胡里糊涂 即使挨打受罪
再苦再累再难肠 她从不跟人讲
吼一声秦腔 一声苍凉
我泪流满面 么办法擦
母亲那时总爱默默地
低低的哼唱
她爱个《三娘教子》
还爱个《周仁回府》
还有多少我叫不出名字的戏目
啥“眉户”“乱弹”
还有啥“老腔”……
吼一声秦腔 一声苍凉
我泪流满面 擦了又淌
哭的压抑哽咽么法言传
几千年的老陕咋活下来的啊!
这激越高亢 慷慨悲扬
唱的是谁的犟谁的忍谁的强!
从小听母亲哼
听多了捂耳朵
而今我长大了
究竟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