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意味着按时踩点上班的人们,占国民人口的比例开始攀升,而农业人口则聚减,确切点说:通过直接依靠土地上种植的粮食,来维持自己生存的人口数量急聚减少。
大家都离开土地了,不依靠土地谋生了。那么,到底又是依靠什么生存呢?
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一些老农,曾经发出的实实在在的提问。
A农:“那个地方的人,那么多,像蚂蚁一样,黑丫丫的一片。都要吃的,但现在大家都不种地了,吃么戈呀?”
“吃么戈呀”这是方言,是吃什么的意思?
被物欲追求冲昏了头脑的现代人,消费的大手笔:房子、车子、票子、权势、高学历等等等,反而对“一箪食、一瓢饮”这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不到钱逼鸡眼的时候,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了,因为,没到讨口饭吃的地步,求一粮一粟,似乎隔自己十万八千里。
当然,既然隔那么远,那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事,又何必死脑细胞?
可事实,求一谷一粟,真的与自己完全无关吗?
那倒不一定。
这里标题提及的两个群体,主要是指老人和孩子。在城乡居民结构变化,乡村人口大规模往城镇迁徙的时代背景下,所面临的生存状态。
根据既有的认知,虽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因为来源于客观事实,如果没有条件见到当时的实时情景,这个局限性的认知,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具备。
这里就来具体阐述:在纯粹农业耕作时,一部分地区的老人和孩子是怎么生存的?当然,都有特定的年代背景,自己有土地,可以耕作。
孩子呢,在老人还没有老到耳背眼花的时候,只要家里有老人的,大部分就由老人看着,年轻人就下地干活去了,老人做一下家务,帮着看下孩子。
如果那地区一个院子或者村庄,聚居的人口多,邻里关系和睦,某家的老人看孩子,那就不仅仅限于看自家的娃,左邻右舍的娃,全部聚在一起,那就是一个老人,看一堆孩子,年龄相仿的孩子,其父母只在吃饭的时间,叫自己娃回家吃饭。甚至,如果是性格比较随和的人家,也有些孩子,就在玩的人家里吃饭的。这在当时,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情况。
当然,这种情况,老人看孩子,实质上,就是孩子们都聚集在老人家玩,不用老人打太多招呼。有小伙伴一起玩,他们也玩得高兴,只要阻止他们不要去水边,不要玩火等有人身安全隐患的危险地方就行,别的,不用太操心。
这种模式看娃,除了在孩子两、三岁之前,要比较留意娃的动静外,其余的时间,不用管太多,同一个村庄或者同一个院子的孩子,这些学龄前儿童,他们聚集在一起,有自己的玩法,大孩子会带小孩子,乖一点的孩子,还会带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用老人操太多的心。
这种情况,老人帮着看孩子,不管是自己家的娃,还是看邻居家的娃,都是出于友善,不曾收取一分一个铜子的。
年轻人就去地头干活了,只要年成的雨水好、自己不偷、不抢,在地头手脚勤快点、不去跟别人为了虚荣心攀比,不说大富大贵,勉强维持生计,从地头刨一口粮食出来,维持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因为个人的性格、处世观念不同,虽然自己家里没有老人看娃,又不想给别人,或者不愿意给别人添丁点麻烦的人,他她们带幼小的孩童,也有一个比较常见,比较有地域特征的方法:
一、他她们把自家的孩子,用“芭带”背在自己的背上(芭带是一种很宽很长的布条,大约有一尺宽,长度就有好几米了,拧在一起就是布带,像一根根长长的布绳),然后用这根芭带把孩子捆在孩子母亲的背上,芭带在孩子母亲的前胸交叉后,再绕到孩子的背上捆起来,打一个结固定,这样,不用手抱孩子 ,孩子就扒在母亲的背上,跟母亲捆绑在一起了,母亲的双手,就可以解放出来,背着孩子干一部分农活。
这种父母带孩子的第二种方法,就是把孩子携带在劳动工具里面,然后用背或者肩膀挑着座在劳动工具里面的孩子,跟他们一起去地头干活。
譬如背篓、簸箕这些用竹子编织的工具,在某些地区,它们都曾经是年幼的孩子的坐骑。
用背篓或者簸箕,把孩子背到或者挑到了地里的时候,再把他她们放在铺了垫子的土地上面,娃就座在那里自个玩,其父母就在旁边的土地上劳作,乖一点的孩子,能够座在那里很久,也不怎么闹,就看着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在土地上劳作。
曾亲眼看到一位奶奶,数年间,用这种劳动工具把孩子挑到地头,看着奶奶在地头干活的方式带娃,带大了三个孙儿女。
这样,娃跟在地头,家里还是没有养闲人,都去黄土里刨食了,还是那句:只要年成雨水好、自己不偷不抢、不去跟人家盲目攀比、只要在地头手脚勤快点,只要没有得大病或者意外横祸,从地头刨一口粮食出来,维持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日子也还勉强过得下去。
后来,大家都进城了。
进城了,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存状态呢?这就不比山寨那个年代的看娃模式了。
眼下城廓版的看娃模式,正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进行时。
想必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见解,个中滋味,亲历者最有发言权。
但笔者还是忍不住,想写几句个人的一些所见、体会和感想。
(未完待续)
简书首发!转载请联系作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