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上世纪70年代。爸爸是军转干部,妈妈是小学老师。在那个还需要用“券”购买的年代,家里有个军人,就可以有全国“券”,购买不受地域和种类限制。因此这样的家庭配置算得上是高配了。
我是家中的独女,我对童年的记忆几乎为零。没有游戏、没有伙伴。
印象中童年的伙伴,就是一个被我梳秃了头的洋娃娃,“我们”有一个“小钢琴”,小到只有现在的笔记本电脑那么大,大概只有十个键,但是可以完整弹奏一曲小星星。
还有楼上的小姐姐,我们偶尔会在楼前“埋宝”。同龄人一定知道,那就是一个“玩土”的游戏。在地上挖半个糖纸大的小坑,然后把糖纸贴在玻璃片上埋进去,最后用土盖住。等到下一次扒开土,就可以透过玻璃片看到糖纸。那张糖纸也许就是我眼中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最有趣的事是每当下雨的时候,妈妈就带着我到楼门口,看蜻蜓。妈妈说,蜻蜓在水面飞行时用尾部轻触水面的动作,叫“蜻蜓点水”。她告诉我做什么事不能像蜻蜓点水一样肤浅不深入。我觉得蜻蜓点水后留下的涟漪最有趣,一圈、两圈、三圈......每次都希望可以扩张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