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心灵的摆渡者
姚红红
前几天,我写了一篇文章,由生活中的一件小事阐发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朋友看了文章后,说,从文章里看到了我的倔强。
其实,倔强的另一个意思,褒义的是坚持坚守,贬义的是执拗武断。
只是,无论哪个,我觉得自己都不全是,都不全符合。
岁月之河,茫茫苍苍,淼然无际。河的对岸,是儿时的我,河的这边,是现时的我。现时的我,将来也会变为对岸的我。
摆渡者,是谁呢?
喝了汽油,会不会死?不会!
喝了汽油会不会死?我肯定地告诉您,肯定不会,因为我曾喝过。不过,不是因为我想不开,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小时候的我,最常见的酒是高粱白、晋垣白。高粱白,有点辣,我不喜欢。晋垣白,带着甜味,我喜欢。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常常会在吃饭的时候喝一小杯酒;逢年过节,母亲也会喝一点。所以,家里一直是有酒的。酒就放在柜子上,小小的我踮起脚,就能够着,我偷喝最多的是晋垣白。
在小学二年级那年,我“畅快”地喝了一瓶“晋垣白”。
那是个周六下午,放学后,我疾驰到家,好渴好渴。我急赤白脸地抓起起柜子上的一瓶晋垣白, “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喝下后,才发现,哎呀呀,这是什么味?好难受啊。可是我不敢对母亲说,怕母亲责骂。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年轻,脾气急躁火爆。求救的对象,只能是父亲了。
父亲是教师,一周回家一次,对我很是温和。我坐在大门口,眼巴巴地等着父亲回家。在等的过程中,我胡思乱想:我不会喝了毒药了吧?我不会死吧?现在想来,“悔青肠子”说的是不是就是我这样的。可当时的我,哪里有功夫去“悔”,只是难受。
终于,父亲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冲上去,揪着父亲的衣角,苦瓜着脸:“爸爸,我喝了毒药了,就是柜子上的。”父亲想了想,说:“那不是毒药,是汽油。”“你快吐一吐吧。”父亲拍着我的背,我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很幸运的是,母亲看着我呕吐,居然没有骂我。现在想,或许母亲当时也很后悔把汽油灌装进酒瓶子里,还放到柜子上吧。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的肚子里一直冒汽油味,自然是什么都吃不下。
晚饭过后,父亲带我去本家的伯伯家串门。这个本家在当地很有钱,他家开的造纸厂。每次父亲带我去,伯母都会拿出好吃的来给我吃。这次也不例外。伯母拿出一个锅盔(本地的一种面食,很好吃)给我。我也忘了肚子的汽油味,开心地吃起来。
可是,回到家后,汽油味又窜了上来,我又开始呕吐。一直过了几天,肚子里的汽油味才没有了。
有了这次经历,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拿起东西就喝就吃了。我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记得,我看过一则新闻。说是,老公不小心喝了老婆灌装在矿泉水瓶里的百枯草,抢救无效,去世了。老婆痛苦地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悔不当初。评论区,有嘲笑老公的,有谴责老婆的,有归结于命运的,不一而足。
看到那则新闻,我感慨命运的眷顾。好在,我喝的是汽油啊。
看,我是不是命大?民以食为天,吃喝本来就是大事。岂能随便马虎?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等我有了孩子,我就把那些不能吃喝的东西、有危险的东西,放到一个妥善的地方,让孩子够不着。
我这样随时跌倒即刻爬起,由自己童年的经历,去重视饮食的安全,合理存放东西,谨慎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安全”的摆渡?是不是也算一大收获?!
穿个耳洞,美吗?美美哒
小时候的我,看到别的小伙伴带着耳坠子,就羡慕地不要不要的。我不敢对母亲说,我又想戴上耳坠。
看着摇晃的耳坠,看着小伙伴快活的神情。我做了个重大决定:自己来。
那是一个明媚的上午,阳光活泼泼地洒在窗台上。我拿出缝衣针,穿上在食用油里浸过的线对着镜子,把缝衣针从耳朵上穿了过去。据老人们讲,线上过了油,好从耳洞里穿过。几个小朋友就是这样穿的。但不幸的是,到晚上,我的耳朵红肿起来。第二天耳朵开始发炎,我的半边脸也肿起来了。迫不得已,我把绳子从耳朵上揪了下来。那年我8岁。
到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又冒出了穿耳洞的念头。谁让我周围的女同学戴着漂亮的耳坠子,在我面前晃荡呢?!不过,我不敢自己穿耳洞了。我撺掇着同桌,和她一起去理发店穿了耳洞。过了几天,同桌的耳洞不红不肿,就好了。可是,我的耳朵却又红肿,又发痒。到医院,医生说,这是过敏性皮肤穿了耳钉的表现,要不换成银的,要不就不要戴了。既然有解决的法子,我怎么能半途而废?我找到奶奶,奶奶出自大户人家,这些银丝银线还是有的。奶奶给我拿出银丝,从我耳洞上穿了过去。过了几天,我的耳洞就长好了。
我还没有开始戴上美丽耳环,学校开始查学生仪容仪表,不让女生戴耳环。真是郁闷坏了,但我也只能放弃。大学时,天天钻在书堆里,居然没有想起耳环这档子事。
工作了,又开始向往耳坠摇曳的美丽。可是,之前的耳洞已经长住了。这时候,母亲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火爆脾气,建议我再去穿个耳洞。
哈哈,我又美起来了,我的耳钉耳环,金的,银的,钻石的,珍珠的,时尚的,典雅的,一大堆。美美哒!
可是,我所在的工作单位却不建议职工们戴耳环,耳钉也不行。长期不戴,渐渐地,我也对耳环失去了兴趣。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