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冬季来了,自然也就错过了今年吃野菠萝的机会。
前几天,好朋友阿财说来年秋天请我去他家吃野菠萝。
他总在我面前提野菠萝如何如何好吃。
被他的巧舌鼓动了我想先看看结这种叫野菠萝的树长成什么样。
那天,天空有点阴,并有快要下雨的阵势。
我和阿姨便去了离他家不远处的海边。
阿财指着前方的海滩边对我说:“噜!那就是。”
我不以为然回答:“这么小的树!”
阿财自然不理会我的傲慢,还一本正经地说:“看到没?叶子像不像扇子,再看它的‘脚’扇叶露兜树就是它,野菠萝就是它结的果。”
见阿财的举止如此隆重,我也就不敢怠慢了。
经阿财的一番引导,觉得真是名不虚传地神形毕露呀!
但给我的感觉总体来说还是怪不拉几的,总以为名字起得稍微有点不到位。
我的视线从下开始往上移动。
“咋那么多脚呀?”我感叹。
“是根好不好!”阿财更正我。
“和榕树一样是被‘气’出来的根吗?”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似曾相识的景物。
“哈哈!哈哈!你也太有才了吧!是的是的,是气出来的根!哎呦喂!不得了咯!树还能被气出根来。”阿财打趣我的气根新奇说法。
接下来,阿财收起笑容,就刚才这个“气”字开始认真解释起来。
“是是是,在树要加快生长的前提下,空气中的温度与湿度满足了那些踊跃而出的条件是不是?你说这根与气温水分是不是神交?”我这样一说使阿财睁大了眼睛。
“你原来了解得这么多呀!高见高见!别具一格啊!”这在阿财看来,我的理解是有点意外。
“我前些日子不是天天围着榕树转吗!所谓气根还是了解一二的。”我也只能坦白了我最近干了些什么。
说句实在话,眼前的这些“根”也确实没法同榕树的根比,不光有一大一小的差别,我认为榕树根要美得多(也可能是我个人的偏好)
从树的整体形象来说,扇叶露兜树配上这些歪七倒八的根,有点像那些喜欢搞怪逗笑的小男孩在街边搭讪路人的模样。
原来这些搞怪滑稽的顽童最喜欢在表演种“露马脚”嘛!
有人将这些任意插入土里的根比做是章鱼的腕足,可我更觉得就是一些顽皮小男孩的细胳膊细腿。
不过,我还是要说:也蛮可爱伶俐的。
说叶子像冲天剑我更愿意相信,那些层层斜拉排列的叶子在枝梢顶端叠成螺旋阶梯,又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阿财再次发声:“这是些时来运转的叶子哟!”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这时来运转从何说起。
“不如解释解释这个时来运转的来历?”我说。
“你发现没?那些叶子的排列形状像什么?”阿财有意启发我的想象。
“啊呀!对对对,正是螺旋阶梯,向上升的喔!这么一关联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我的手势也随之往上渐渐抬高。
像揭穿了谜底一样,我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