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合群这个问题之前,我特别想说一下“孤单”,因为在我看来,所有的合群都是为了让自己不孤单。
昨天在书友圈里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孤单是你的身旁没有一个人,孤独是你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孤单的背后是孤独,人是高等级的群居生物,如果没有与集体的交融,作为单一个体存在的人所拥有的世界到最后只会剩下单薄的自己。所以,很多时候,为了让自己的意志与集体的意志不相悖,我们都会妥协性地低头,让自己变得更“合群”。
但是,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假如我坚持自我,不选择以合群的方式去放弃自己的意志,那么很多事的结果会有变化么?
作为一个已经毕业接近一年的人,我现在唯一所庆幸的就是自己依然还没有离开学校这块学习的净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在原先的大学毕业以后还需要在其他学校继续进修一年,也就是所谓的“大五”。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年里,我才渐渐明白了自己曾经所以为的“合群”的生活方式是有多么得愚蠢与错误!
时光的轴线往前推移,定格在了四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时的我是孤单的,由于自己与众不同的认知与行为模式,我被周围的集体排除在外。也就是从那个夏天开始,我强迫着自己去“合群”,去融入集体。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现在为止,仿佛整个大学四年的记忆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是鲜活的、是属于我自己的。
记得那时,我跟身边的很多人打过架,见过血的那种。打架的原因在很多人看来都很匪夷所思,有时可能是别人一句或两句对于家庭女性的问候,有时也可能是别人对于自己无端的造谣与诽谤。这些在周围人看起来算是日常玩笑的行为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真的无法理解。每当有人对我开这类“玩笑”的时候,我都会像只发怒的狮子,拼命地挥舞着自己的爪牙,仿佛这样就可以维护住自己心里那始终保护着的自尊心。就这样,我被周围的人冠上了“较真”、“开不起玩笑”、“好面子”等诸如此类的标签。然后,我就被彻底孤立了,如果我愿意,每天24小时的生活里我可以像哑巴一样存在着,没人搭理我,也自然就没有了那些玩笑式的讥讽。
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始终是一个人存活的状态,每天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小生活。但是,就像开头所讲的那样,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一种唤作孤单的情绪在心头渐渐蔓延、放大。挣扎许久后,我开始慢慢思索我是不是错了?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和平相处,而我不能?在经历无数个漫漫长夜的扪心自问后,我妥协了,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基础上,我选择了尝试让自己“合群”。
很快,我学会了张嘴闭嘴的脏话,学会了融入群体并忍耐别人对自己的“玩笑”,且泰然自若的笑着,再用同样的方式怼回去。渐渐地,我身边的人多了,乐意和我说话的人也多了,我重归集体,却并未感到丝毫的心安。有的只是对过往自己的陌生,还有对未来无边无际的迷茫。
好了,时光重回现在,三个春秋的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我不再“合群”,依旧是那个曾经敢怒敢言,小心翼翼守护内心净土的怪异少年。庆幸的是,我明悟地还不算太晚,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