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最喜欢冬天了,儿子和他姐姐小时候一模一样,老早就会问:“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到冬天呀?到了冬天就会下雪,就能堆雪人了”。早上起来,出了房门,视线被窗外屋顶上蒙有一层白白的东西吸引了过去,犹如覆盖了一层薄薄得白纱。蓦然一惊:昨晚下雪了!连忙叫醒还在睡着的儿子:“恺恺,下雪了”!儿子一股脑儿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出来推开客厅的窗子:“雪不大,没有颗粒,落到地上都融化了,堆不成雪人”。小人人嘴里言语着,带着遗憾,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下雪了,还有一点点的兴奋,说今天要穿妈妈买的新棉鞋。
无论如何,这也是2015年冬天第一次见到了雪, 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是12月9日下的,那场雪比较大。
在我小的时候跟两个孩子不同,特别怕冬天,不是不喜欢下雪,只是对雪的那份喜爱早已被寒冷吓怕了。小时候,我的身体一直很弱 ,一到冬天就经常感冒发烧,爸买了一大瓶“安乃近”为我准备着。而且每年冬天,手、脚还有耳朵都会被冻得红肿,有时还会被冻破。刚上学那会,甚至连脸蛋都会被冻两个疤,不说难看,光那痛痒的难受劲已是痛苦不已。母亲经常把保暖措施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也曾把辣椒树干,茄子树干熬了热水泡脚也同样不起任何的作用。记得七岁那年冬天,两只手背硬是冻烂了,堂哥拿来一瓶云南白药粉,母亲把它洒在我的手背上,疼得我那晚连衣服都没法脱,第二天便结了疤,再过了几天,便好了。从那以后手背再没被冻烂过,只是十只手指依然是肿了,塌了,塌了,肿了。现在不同了,条件好了不说,我也很多年养成了冬天热水泡脚的习惯,不知不觉的,冬天和其他季节一样,对我来说都很快乐。
这是2014年2月7日过春节时对雪的一段记录:
早上起来推开门,呵,银装素裹的世界!等了一年的雪,昨夜终于给人惊喜了!太美了!太白了!以至于不敢去碰她,怕玷污了她的纯白,想拍一张照片,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场景,能表露我对她的尊敬,太爱了,装满了一杯子,却觉得把她的世界束缚的太小太小。没法,到最后也没有拍到一张照片,在我有限的词语中也不知怎样去赞美她,只感觉有对她的一份感动!有雪才有年的气息,才有年的味道!
这是去年冬天元月24日记录了塞北的一场雪景:
崇礼,这座北国的小城,被誉为“雪都”,如果2022年申奥成功,她将承办多数的滑雪项目。有幸,赶上了这场不大的雪!
忽看见窗外飘起了雪花,连忙穿好衣服出去走走。不知为何,与生俱来对雪有种特殊的尊重,神圣而又纯净!虽然雪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但还是喜欢在雪地里任性地走一走,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作响,不时的还会不慎被滑一下,尽管帽沿压得很低,雪花还是会钻进眼角,猛地有种刺冷的感觉,瞬间又被融化了。偶尔遇见三两个同我一样的人享受着沐浴在雪天的世界里!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毛泽东的这首《沁园春·雪》以其豪迈壮丽倾慕天下人。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对了,不是没有好的雪景,而是没有找到心中的的美景而已:“其静若何? 红梅绽雪”。曹雪芹笔下的雪中梅,梅绽雪,会让人何等的衷情,在阳光的照耀下,盈盈粉泪,点点是离人泪。
雪,飘飘洒洒,盈盈飞舞,落了一地。要说春、夏、秋是身着五彩斑斓的美女,那么冬天,就俨然如同一位着白衣裙带的仙女,轻轻地从天上飘然而来。看惯了繁华,一下子被她深深吸引,人们屏住了呼吸,呆呆的望着这一高洁女子,只有尊重,不敢触摸,怕惊扰了她,怕玷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