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片断No.8:雨夜“交响乐”

一片叶子也是大自然的语言

“千里迢迢”从江北取来的音乐门票早夹在书本里了。

时间是15日晚上,七点半开始。

记得之前跟臻臻说过这事,不知他是听而不闻,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我没听到他的回应,究竟去不去听音乐。当我再次跟他说起时,他说:“怎么才说啊?”“哦,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听。”大家约定了出发时间。

晚饭中,臻臻说起加了谷氨酸钠的酱油为什么没有袋装的疑惑。其实这个谷氨酸钠一词之所以进入我们的谈资,来源于某品牌的酱油。搬家之前,我家来了“新客人”——那瓶添加有谷氨酸钠的酱油。

之前发现许多人家的厨房里,它的出现频次蛮高。一听这个,就知道又是被味蕾绑架的结果。我一向不喜欢味道鲜得过分的东西,尤其是不自然的人工作品。明明是酱油,却加了味精的主要成分用以增味,仿佛一个不专业的人秀了点花拳绣腿,喧宾夺主地占据了某个份额。从酱油选择上,我宁愿选择“原味”的,这种不自然的鲜经过高温烹饪后,可能会产生有毒物质,悄悄潜入人体,而在美味“熏陶”中,人们浑然不觉,乐此不疲。于是,在那天发现“新客人”后,我表现出了一丝带了夸张的惊讶:“听说这谷氨酸钠不能高温烧的。”这个概念入了他的心,由此,他去查了化学分子式等等,由点及面。学习,其实真的不只是狭隘的书本学习,学习,来源于生活这个丰富的大杂烩。

言归正传,本来他想让我们用手机查下他提出的疑问,可由于正在餐桌上,我们不愿意一心两用,便说饭后再查。可饭后还真忘了这茬,结果被臻臻逮到了:“你看你们,当时不查,现在又忘了吧?是不是连要查什么都忘了吧?”老张说,还记得,还记得……

雨,忽然在出发的当儿骤然瓢泼而下。

装备齐全后,我骑摩拜,臻臻跨上他爸的小电驴,浩浩荡荡出发。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并未让大家的心情逊色,更不曾阻止我们向往“高雅”的意愿。

“要是晚一点出来,中途遇上下雨,我们就成了落汤鸡了。”老张从前面小电驴里回过头来,紫色的雨披下,掩映着一张模模糊糊的脸。

“是啊,这不还得感谢臻臻嘛!”我微笑着说。

“感谢我什么呢?”

“感谢你‘磨蹭’掉了三四分钟啊。看来,磨蹭也不完全是个坏事。”这个时候,晚出来几分钟果真是好事,我忽而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忘》,一个由于忘记时间而未能登上飞机的男人,幸而与意外失之交臂,侥幸生存的“奖赏”,让作者对生命更存敬畏。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单簧管等等,“高雅音乐普及暑期大师公开课”进行时……一场美妙优雅的精神盛宴,果不其然。

“要是去的时候不下雨,出来的时候下雨,那会不会更晚呢?”不知不觉,夜深了。回来的路上,臻臻说。

“是啊,一种是有准备的出行,另一种却显得尴尬了,我们不知要在那里等待多久呢。”回到家已经十点多,由于他肚子闹空城计,他爸还是给他煮了夜宵:包菜炒粉丝。没办法,青春期的孩子嘛,人家正饿呢,怎么着都要先解决温饱问题。

这雨夜中的“交响乐”,抑扬顿挫,值得细细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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