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最后一天,despite那些没有完成的任务,我选择不焦虑地回顾一下我的这一年。工作、旅行、音乐、体验
工作
被冠以workaholic已经有许多年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的哪一根筋搭错了,导致自己变成了工作狂。但是我接受这一事实,因为我承认,坚持做一件事从而获得螺旋式地上升所带给我的喜悦,是真实的,是能够打动自己的。然而要明白的是,对一件事情的投入与专注,最终是为了满足自己,因此便不应该自私地索取他人的认可。一次workshop讲完、一个项目收尾、一次投标结束之后,不妨约同事出去小酌一杯,大家以调侃的方式自黑或者互黑,也许你能听到一个更加全面的自己。
在泰国做了两场workshop,精心准备了内容,但之后看照片和录制视频才发现,自己拿话筒的姿势不像是在做技术宣讲,反倒像是在台上K歌。
这年工作出差太多的最大遗憾便是外婆走之前未能多陪陪她。尽管在得知病危消息之后买了最近的航班连夜赶回,但终究没能在最后的日子里给外婆多带去一些快乐。外婆外公是我人生最最重要的启蒙者,他们对我的爱终究会陪伴我一生。
旅行
我一直觉得,一个国家所呈现出的文化(如语言、饮食、习俗等),往往是地理因素和人文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而讨论到底是谁先影响了谁,就好比在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2017,365天,考勤记录显示我有196天在海外。一大半在印尼,一小半在泰国。
地处赤道附近造就了印尼说也说不完的地理奇观。在千岛,你能看到清澈见底的海水和目前已不多的保养良好的珊瑚;在泗水,你能欣赏到以正在喷薄的火山为背景的壮丽银河;在manado和ampat raja的海底,当你被成千上万条鱼组成的风暴漩涡包围时,你会重新定义生命的意义。
泰国是一个有母系社会倾向的国度,大家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楼下的保安大爷说话都要比我温柔许多,再难缠的技术线客户,面对女售前的蛮不讲理,脾气都是极好的。在曼谷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手合十,点头示善仿佛也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睡觉前抹完面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才会发现绷着脸和保持微笑的我,差别真的很大。
音乐
说到音乐,不得不让我回想起外婆。小时候学钢琴简直是一种折磨。自从幼儿园家里多了一个外婆送的生日礼物之后,我和妈妈彼此的折磨便开始了。永远记得那条通往南艺后门的坡路,因为那是我“上刑场”的必经之路。这一切都得益于我有一个极其严厉的钢琴老师。记忆中,我没有哪次回课不是在帅老师的嫌弃和我的哭泣中结束的(唯一得到褒奖的一次演奏,好像是叫《青蛙合唱曲》,好像是汤普森第二册的一首曲子)妈妈在家,也总是要一边炒菜一边举着锅铲帮我打节拍。而我呢,耳朵里一边是节拍器的滴答声,一边是老妈的伴奏声。烦躁到极点便会拿钢琴出气。
然而可能是日久生情,现在音乐仿佛是最能治愈我、最能让我平静下来的好朋友。虽说造诣不高,但坚持弹了20多年,真还是有感情的。每次出差回来和老朋友聊聊天,总能想起外婆,想起她对我最最深沉的爱和寄托。
体验
《银翼杀手》里的一句台词说,人一生追求的东西无非都在这三个层面:永生、认可、感受。而其中一句曾经深深打动过我的台词是这么说的:“我见过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置信的事物,我目睹了战船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我看着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所有这些时刻,终将随时间消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有些体验真的是言语无法表达的,而获取这种体验的前提,是你真正愿意把自己融入这种体验所在的环境之中。潜水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一条鱼,飞行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一只鸟儿,弹琴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一个舞者,等等。
当然,喝酒的时候,要想象自己是李白,然后,你特么就醉了。
喝酒也是今年开始的,小酒怡情。酒精不耐受我的,偶然一次和朋友小聚之时发现,开心的时候喝点小酒,紧绷的神经可以被解绑。这,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吧。
写在文末
有的时候是这个社会太现实,又有的时候是我们太理想主义。乌云难免飘过,阳光照不进来的时候,不妨在自己的内心点起一支蜡烛,给自己取取暖。
2018的我,也许还是改不掉要求过高女魔头的本性,还是会在把别人弄得很烦的同时把自己也累死。但是我还是要祝愿自己,情绪能与灵感同行,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能有真正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