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鲍勃·迪伦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闷头赶稿子。
当时已经下班,但有几个同事还没回家。其中一个同事突然说道:“鲍勃·迪伦获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了。”
我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是听错了。便问了句:“谁?鲍勃·迪伦?诺贝尔和平奖吗?”
“文学奖。”他说,边说着边把手机里的新闻给我看。
我脑海里开始浮现这个老头子桀骜不驯的沙哑的嗓子和他弹着吉他吹着口琴的样子。花了很久才把他和诺贝尔文学奖联系在一起。
对此,我看了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大家议论的焦点也都大同小异:
“一个民谣音乐人,只出版过一本诗集、一本写生集和一本自传,主要成就集中在音乐领域,为什么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后来,又看了诺奖委员会给迪伦的授辞,说是“鲍勃·迪伦为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带来了全新的诗意表达方式。”
诺奖要授给谁,自有它的评选标准和理由。但是出于刻板印象,总觉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授予那些写出《百年孤独》那种小说的作者的。而颁给歌手,怎么想都觉得太不真实。
话虽如此,作为忠实粉丝,还是为偶像获奖感到非常振奋。
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鲍勃·迪伦这个人存在,是在大约七八年前。当时在看《阿甘正传》,电影中,珍妮弹唱了一首曲子,旋律非常优美。看完电影后,我在网上搜索那首曲子的名字,才知道是《blowing in the wind》,而它的原唱就是鲍勃·迪伦。
再往后的一段时间,集中听了大量的鲍勃·迪伦的歌。
有时会在走路时候听,而有时会在睡觉时听。心情好的时候会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听。一个人的时候开着外放听,人多的时候就戴着耳机听。总之听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而且现在依旧听他的歌。
最最钟爱的,是鲍勃·迪伦出道三十周年——1992 年 10 月 16 日——纪念演出上演唱的那首《My Back Pages》。
它最早的版本收录在 1964 年鲍勃·迪伦发行的第二张专辑《Another Side of Bob Dylan》中,算不上代表作,知名度也一般。但在 1992 年 10 月 16 日晚上,作为压轴歌曲,被几位摇滚界宗师级人物同台演奏之后,火得一塌糊涂。
那首歌的视频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看不腻。相反,每次都会被台上那几个老男人的嗓音所感动。那群老男人中,除了鲍勃·迪伦,还有 60 年代红极一时的飞鸟乐队核心人物吉姆·麦吉恩,披头士成员乔治·哈里森,伤心人合唱团成员汤姆·佩蒂,电吉他手大师埃里克·帕特里克·克莱普顿和 Grung 教父尼尔·杨。阵容可谓是空前绝后。
你们感受一下▼
《My Back Pages》的金句,“I was so much older then,I‘m younger than that now”(昔日我曾如此苍老,如今才是风华正茂),有一种“重生”的味道。而写出了这句话的时候,鲍勃·迪伦才 23 岁。
除了那首歌,《Mr.Tambourine Man》、《Like a Rolling Stone》、《Workingman's Blues #2》、《Sara》、《Just Like a Woman》我也特别喜欢。因为简书不能插入音乐,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试听。
关于鲍勃·迪伦的故事,网上有太多太多。此文只是阐述我对于他的一些个人印象。如果你想深入了解,也可以读读他的自传《像一块滚石》。
最后说点题外话。
我喜欢的作家之一,村上春树就是鲍勃·迪伦的粉丝。而迪伦也多次出现在村上小说中。印象特别深的是在小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村上借一位小姑娘之口,描述了自己对于鲍勃·迪伦的感觉:听他的歌,感觉像一个孩子站在窗前定定地看着下雨一样。
不知道这位一直被媒体强行定位为诺奖陪跑员的作家,得知偶像鲍勃·迪伦获奖后,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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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是“我和我的好朋友鲍勃·迪伦”,我当然很希望能和鲍勃·迪伦成为朋友,但是他老爷子压根不认识我。之所以取这个标题,要拜和菜头所赐。
10月13日晚上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名单公布之后,和菜头在公众号“槽边往事”推送了一段文字:1小时之后,请大家期待朋友圈《我和我的好朋友鲍勃·迪伦》作文竞赛刷屏。
后来我发了微博,表示要用他这个标题写篇作文发到公众号。于是有了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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