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群里,一个文友跟我谈起家乡的城市跟玉溪市比较时,他很鄙夷地称玉溪市是十八线的小城。我也不好说他说的不对,因为我也是他的老乡,我不能反驳他说家乡的城市比不上玉溪,谁不说俺家乡好呢?然而,今天我要给你看一个不一样的玉溪,这跟家乡和他乡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我以理性的眼光来描述一下这个云南边陲的小城。当然,我移居玉溪已有数十年了,说到玉溪时,难免不透露出深情厚爱,这只能说是江山如此多娇、引得我这个不是英雄的平凡人也为之折腰。
玉溪位于云南省的中南部,北接昆明市,西面有普洱市和大理市,南有西双版纳,她不能跟这些大名鼎鼎的名城媲美,相较于这些芳华绝代的大家闺秀来说,她只能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碧玉。但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陲小城,因为清山绿水为她的多民族服饰镶嵌上璀璨晶莹的明珠,而赢得了声誉卓著的美誉:“中国有一块翡翠叫云南,云南有一块钻石叫玉溪。”她有一地四乡之称:“生命起源地,花灯之乡,云烟之乡,高原之乡,聂耳之乡。”
要想走进玉溪,就要坐大巴车,或乘昆明到玉溪的大巴车,或乘大巴车穿行于群山中的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时,你会很幸运地看见在那瓦蓝的天空下,在崇山峻岭上的郁郁葱葱的山林的上空,那鸟中傲娇的山鹰展开她那钢铁般的翅膀,她搏击着风云,风云也为之黯然失色。当然,当山雨欲来乌云盖顶欲摧城时,她也不畏那肆虐的暴风雨快要来临,她依然在高傲地飞翔,她的坚韧不拔的意志会把你心上密布的阴霾一扫而光,而不会让你得抑郁症,她震撼着人的灵魂,开阔了人的视野。
到了玉溪市城里,那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那各民族人民五颜六色的服饰,会让你的精神为之一振,你不再恹恹欲睡,你会用猎取新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对你羞涩地莞尔而笑的城市。她敞开她那红色土壤的宽广的胸怀接纳了你,她热情澎湃地说:“玉溪人民欢迎您!”因此,你一到玉溪就不禁为之沉醉了。
玉溪因为有亚洲第一烟厂的玉溪红塔山卷烟厂的强大支撑,她工业发达,商业繁荣,街市比较繁华,店铺林立,难怪被人称为是跟东南亚贸易往来的桥头堡。大小名吃店到处都是,尤以烧烤店生意最为兴隆,而新疆羊肉串小的2块钱一串,大的5块钱一串,蔬菜每串5毛钱到1块钱不等,新疆羊肉串上撒下辣椒粉和孜然粉,别提多好吃,深得玉溪人喜爱,所以新疆羊肉串在玉溪遍地开花。玉溪街上,所到之处皆有药店,那些天麻、三七等当地有名的中草药醒目地摆在玻璃药柜里,买中草药的人还真不少。那些集贸市场里还有专门卖各种佐料的商铺,有些商铺前挂着晾干的辣椒串,那火红的辣椒正热忱地跟过往顾客打招呼,这也是云南人的标配,象征着云南人的生活红红火火,幸福美满。如果你仔细看,在一些店铺前,还会有些人手握烟筒在吞云吐雾,我刚到云溪时,不知他们是哪路神仙,好奇心驱使下一打听,原来他们在吸烟。他们吸的是金黄的烟叶丝,不是卷烟。
谈到云烟之乡的卷烟,就要说到红塔山。其实红塔山原来不叫红塔山,这是因为缔建商业帝国的褚时健来到了玉溪后,他把掩映于青山白云间的白塔命人用红色的油漆漆成红色,所以白塔山更名为红塔山。他更把红塔山作为一种香烟的品牌,取名叫“红塔山”,在1959年建国10周年之际,他命人把第一包“红塔山”香烟送到中南海伟人的手里。而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弹指一挥间,红塔山卷烟厂已经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她的无形资产就有469亿,她每年纳税上百亿元钱,在整个亚洲,谁还能瞧不起这个当初卧于白塔山边的破破烂烂的小厂,她像一头沉睡的雄狮已经醒过来了,“中华民族从此站起来了”,这是毋容置疑的。这是无可辩驳的。
在玉溪街头走的时候,你在每天的早晨或者黄昏,你会看见有好多大妈在跳广场舞,她们跳广场舞时伴奏的曲子大多是聂耳的歌和红色的歌,这不能说不跟音乐家聂耳有关。聆听着聂耳的歌曲,你如果再逛逛玉溪城,你就会看见到处都有聂耳的踪迹,什么聂耳广场,聂耳公园,聂耳剧院,聂耳故居,你很容易就能看见。尤其是聂耳广场和聂耳公园,都有聂耳的铜像,一个在演奏,一个在指挥弹奏着用《义勇军进行曲》代替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他在告诉人们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时候,我们都要“前进,前进,——进!”
如果你走进玉溪人的日常生活中,常常能听到他们时常谈吐文雅,他们会不时冒出“龌龊”“斟酌”等字眼。其实,龌龊在他们看来就是讨厌的意思,斟酌就是考虑的意思。他们之所以能够儒雅,是因为明朝时曾经有50多万中原人南迁填滇,这就让云南有了好多少数民族,那深厚的中原文化底蕴也连带着带到了云南,让这片神奇的土地变成了一片生生不息的热土。
在玉溪这个有山有水的不起眼的边陲小城里,我欣赏着风光旖旎的风景,品尝着各种美味小吃,聆听着各民族人民的语言和他们引吭高歌激越豪迈的歌曲,我不禁被玉溪这座宜居古城深深的痴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