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清欢”?林清玄说是“清淡的欢愉”,是来自对平静的疏淡的简朴的生活的一种热爱。“清欢”可能是山林之间的鸟鸣,可能是山野之中的一株野蒜,也可能是好友之间谈天说地的惬意。
就像林清玄所说,生活在现代的人差不多是没有清欢。之前在浙江拍摄一家种植有机蔬菜的菜农,他们的菜地处于浙江诸暨的一座高山之上,区别于现在的蔬菜大棚,他们是最原生态、最朴实无华,一点点用锄头开垦出来的农地,和我的老家乡下的土地一样。师傅很热情,将他们菜地里的蔬菜采摘下来做成当地特色小菜招待我们,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桌小菜清甜的感觉。城市的生活越来越便捷,农作物产量越来越大,却缺失了蔬菜原本的清甜。当时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在老家吃到的菜味,可能那会真的太小没有印象,回忆不出以前是否有尝到同样清甜的味道,所以……在诸暨吃到的那一桌小菜竟成了我现在唯一尝到的“清欢”。
小学时,家里有电脑的都是有钱人,更不要说手机,那是大人才有的奢侈品。还记得上学期间,我们班同学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一本《唐诗三百首》比谁背的诗多、谁背的诗长。为了彰显自己,满教室都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回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什么诗长我们背什么。到后来背书还不够,还要自己创作,那会我还写了好几首五言绝句和现代诗。然后……别说现在的孩子,连自己都沉迷于手机的世界,天天追着泡沫剧,看看微博看看新闻标题就觉得了解了全世界。现在回想起来,小学那会的攀比也是一种“清欢”。
人间有味是清欢,无论世界如何发展,愿总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