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随笔:我最在乎的人2023.11.29

文/伢赞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的每个阶段,我最在乎的人似乎都有一些变化。如果非要说是谁,还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呢。

为什么要说谁呢?有没有可能在乎的不止一个人呢?或许是两个、三个,或者更多。有没有可能在乎的人,处于动态变化呢?如果非要写一个这样的题目,我又是马虎不得的人,总想要想出来确切答案。那么现在就开始数吧。

记忆飘向远方,看到在河边用棰棒捶打塑料袋装作洗衣服的小女孩,扎着马尾小编,学着大人的模样。将塑料袋放入河水中,拎起来,摆在石板上,整理平齐。挺直腰板,使出浑身力气捶打塑料袋,一下、两下、三下……没想到水喷了一身,反射性的闭眼,却露牙笑起来。心想,“妈妈洗衣服时怎么没溅一身水呢?我将塑料袋当作衣服洗,流程没变,变的只是'衣服'而已。真是奇怪呢!”等我湿漉漉的回到家,妈妈并没有责骂我,只是将我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换上干净的衣服。笑着柔声细语的问我,有没有不舒服?下次身上湿了,要及时回家处理,像这样脱掉湿衣服,换上干衣服才行,要不然可得感冒难受呢。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好像总是这般温柔,像冬日里的阳光,暖暖和和的,让人忍不住窝进她的怀里,吸收她的热量。

“妈妈,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听我这么问,妈妈挑起眉毛,配合的好奇的问道:“哦,做什么了?”我迫不及待想与妈妈分享,站直后,绘声绘色描述着,“我学会了洗衣服,当然不是真的衣服,你知道是什么吗?”不等妈妈开口,我继续道:“是塑料袋,有创意吧?我捡了两个塑料袋,假装是衣服,然后从家里拿了棰棒去河边'洗衣服'。但是没想到塑料袋弄的我一身水,所以衣服湿了。”妈妈耐心的听我讲完,肯定了我的劳动,却也不忘叮嘱我要注意安全,小孩子去河边要注意,小心落水。这倒是,每年夏天,南方溺水的小孩不少。去河边是家长们所忌讳的,就算如此,妈妈也不像同村其他的同龄妇女那样打骂孩子。我的印象里,她基本没走打过我。我想,我怎么那么幸运,拥有这么温柔的好妈妈,拥有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妈妈。不管家里条件多么差,上学是不用担忧的,不善言语的妈妈总会给我们来一句定心丸,“好好读书,只要想读书,书读的好,砸锅卖铁也供你读。”在儿时的我心中,妈妈是我最在乎的人。

后来,渐渐长大了,进入青春期,我发现我在乎的人更多了。同学是怎么看我的?老师是怎么看我的?我的好朋友今天开心不开心?我的关注点慢慢转移了,甚至是分散了。我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在乎每个人对我的看法。我尽全力去关心身边每个人,向大家展示我的和善。可是,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快。我变得更加内向和敏感,不爱说话。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成为什么样的人。心事无人诉说,就这样与自己对话。看着一天天变差的成绩,我不知道怎么与妈妈交代,心里越是在乎妈妈,越是愧对妈妈。当紧绷的琴弦断了,我发现我不在乎任何人了,只觉自己如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方向。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自己。在空中盘旋,直到遇到了枝头,有了归宿,开启人生新旅程。

直到有了孩子,养儿方知父母恩,不再与父母抗拒,风筝落到大地,还是母亲的怀抱让人安心。我在乎的人又多了,不是漫无目的的许多,而是仅有的几个人。突然发现,以前仰望的妈妈老了,脸上有了皱眉,思维也跟不上了,说话有时还很固执。即便如此,她依然占据我心中重要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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