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多年沉浮于下僚,位卑俸微,郁郁不得志。作为一个儒家信徒他于六十一岁剃度为僧。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履尽了一生应有的责任,无论是落寞也好,不得志也罢。
我们的帝国不是一个纯粹的“关闭着的社会”——在那样的社会里,各种职业基本上出于世代相承——然而它所给予人们选择职业的自由仍然是不多的。一个农民家庭如果企图生活稳定并且获得社会声望,惟一的道路是读书做官。然而这条道路漫漫修远,很难只由一个人或一代人的努力就能达到目的。李贽的经历也体现了当时社会文官下层生活的楚苦。
王畿的学说,一个人就理应集中他的意志,放弃或简化物质生活,避免环境的干扰,以达到无善无恶的至高境界。然则一切的真实性既然只存在于心中,则所谓放弃、简化与避免,也无须见诸行动,而只是存在于精神之中。
大道至简,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觉得生活越简单越美好。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非常有限,要去经营那些让生活更美好的事物,去繁为简,简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