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国命纵横》笔记6

《第一章 铁腕平乱》笔记5

五、犀首挟策入咸阳

1.大权在握，缺乾坤大才

国政大局终于在谨慎斡旋中稳定了下来。诛杀商鞅、平息戎狄、铲除世族、恢复民心，一番作为环环相连，任何一件事出了差错都可能导致秦国崩溃。

在铲除世族的刑场上嬴驷申明了“逼杀商君”的两大罪魁，将自己完全开脱了，将民众完全征服了。这是他最为得意的权力大手笔。

秦国终于真正掌握在嬴驷手中了。想到下一步该如何，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他像要成为公父那样的伟大国君，就必须在自己手里将秦国变成天下第一强国，变成唯一霸主。

嬴驷觉得只有公父与商君那样的君臣结合，才是成就大业的气象：

商君全力处置国事政务，公父一力化解各种内部危机，精诚同心，相辅相成，才使得秦国在二十年余中变法成功，彻底脱胎换骨。

他觉得自己的才能魄力并不比公父差，只是缺乏一位像商君那样的乾坤大才做丞相。

2.景监车英退隐，樗里疾高官美妻

乍暖还寒的时节，景监、车英两老臣一齐辞官，请求归隐林泉。

嬴驷拍案，准许，并赏赐两位老臣各千金，一个月内将公事交割完毕，即许离开咸阳。

君书一发，朝臣哗然，有臣工惶惶然问计于嬴虔，虔大笑，让他们放宽心，老臣请辞，新锐必进，与新法无关。

嬴驷正是想以老臣请辞为契机来盘整朝局，主意一定，当即实施，他觉得正如当年商君说公父变法之名言“大事赖独断而不赖众谋”，所以他未与人商议。

这是嬴驷向秦国朝野发出的一个威严的信号：

最高权力牢牢掌握在国君手里，任何人也不能动摇。

3.樗里疾进宫，国君赐娇妻

樗里疾从陇西回到咸阳，按照职责管辖，他照常到上大夫府邸复命。

接待的吏员们却神不守舍，他请见上大天景监，掌书虚于应酬不接话。樗里疾打着哈哈离开。

如此大事，总不能没有个交代，于是他直接到宫城请见国君。

嬴驷见樗里疾突兀问他，多年鳏居，何故。

樗里疾避开话题，说自己是来备细禀报陇西之行。

嬴驷说，陇西之行已尽知，今日要助他成婚。

樗里疾谢过，表示与亡妻情意笃厚，无续弦之心。自嘲，自己是个黑肥子，哪家女子嫁他，都是暴殄天物。

不苟言笑的嬴驷，被逗乐大笑。

嬴驷命樗里疾三月后成婚，女子不用黑肥子操心，但要许身国事。

樗里疾表示，自己无才无行，无意做官，只想回归故乡，做个隐士。他向嬴驷举荐一个大才，换下自己这根绿叶朽木。

嬴驷正色道：“栋梁到来之前，着绿叶朽木樗里疾暂署上大夫一职，即日任事。”

国君扬长而去，樗里疾顿时僵在厅中，懵懵懂懂。

嬴虔进来，揶揄道：“顷刻之间有了高官娇妻。好个绿叶朽木，分明要开花了。”

樗里疾大为窘迫。

嬴虔又冷笑，说他跟一班老朽邯郸学步，闹辞官做隐士，博取清名。

樗里疾说自己言行发于本心，举荐自己的人，可谓有眼无珠。

嬴虔冷笑，质问，商君难道是有眼无珠之辈么……

嬴虔一席话坦率之极，赤裸裸毫无遮掩，对自己甚至对新君都作了深重的贬斥，可谓堂堂正正，大义凛然。

樗里疾大为震撼，肃然长躬，受教。

次日，嬴驷举行了平乱后的第一次朝会，颁布书令：

樗里疾职任上大夫，总署国政；司马错职任国尉，掌秦国军务并统领新军；公子嬴虔仍居太傅，晋爵一级；所有郡守县令晋爵一级，原职不动。

此时，老世族已悉数清除，变法新锐也经一番整肃，国中人人振作，朝局重新焕发出一片勃勃生机。

3.犀首入秦，君臣夜谈

一番部署安顿完毕，正要散朝。犀首宫门外求见，有长策献于秦国。

犀首，本名公孙衍，师杨朱之学，自称天下第一权变策士；曾在魏国、楚国、赵国奔走任职，屡次击败官场对手；人言如犀牛之首，锐不可当，故犀首名号多为人知，本名反倒湮灭无闻。樗里疾曾与之在陇西不期而遇，劝他入秦效力。

犀首入殿，深躬道：“山东犀首，参见秦王——”

殿中顿惊。嬴驷不悦：“本公并未称王。先生何意耶？”

犀首朗声：“此乃献给秦国之第一策：立格王国。”

嬴驷淡笑，要说辞。

犀首言：

“天下四王，周、魏、齐、楚。周不足，魏正衰落，齐亦日过中天，楚则底蕴有差。唯秦之元气，旭日东升。守定一个公国，如何激励国人雄心？如何震慑山东六国？犀首断言，欲得中原逐鹿，先需正名称王！”

殿中一片沉默，对这突兀的“长策”一时反应不灵。樗里疾拱手圆场，请他将长策一并讲出。

犀首傲然大笑，

“长策乃十六字：正名称王，东出争霸，中原逐鹿，一统天下。”

樗里疾又问，他为秦谋划，所为何求？

“樗里疾当真可人也。”犀首笑着揶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朱一派主张利己，却不主张损人。策士为邦国谋划，邦国得利，自然要授策士以高官厚禄，此为两利不损，天下正道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举凡士子，谁不为名利而来？除了高官重爵，犀首岂有他哉？”

一番说辞，举殿臣工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人人面红耳热心头乱跳。

嬴虔冷笑，十六个字就换得高官重爵？

犀首闻言微微一笑，从随身牛皮袋中抽出一卷竹简，献给嬴驷。

他揶揄嬴虔：“长策可白，细策不宣。此乃权变之要，太傅当真不知？”

嬴驷一直在沉思默想，此刻突然拍案高声道：“书命：犀首为秦国上卿。散朝。”

当天夜里，嬴驷召来公伯嬴虔、上大夫樗里疾、国尉司马错三人，一起为犀首接风洗尘，听他解说王霸细策。

嬴驷始终没有表现出兴奋与震惊，凝神倾听之外只是默默思忖。正题谈罢，樗里疾请犀首说说天下策士，嬴驷才高兴地不断询问。

犀首言：“近年来，诸子百家中出了一个策士流派。只是专一地钻研揣摩列国形势格局，游说诸侯，为所向往的邦国谋划王霸之策……

世人皆知鬼谷子高深莫测，前有李悝、商鞅为法家弟子，后有孙膑、庞涓为兵家弟子。他于二十年前，已经开始雕琢策士弟子了。也是两个：洛阳苏秦，安邑张仪。”

“先生以为，苏秦张仪较之先生如何？”樗里疾似乎漫不经心。

“唯闻其名，未见其人，教我这天下第一策士如何作答？”犀首骤然一本正经。话未落点，座中君臣已是同声大笑。

读后感悟：嬴驷虽然杀了商鞅，但是他也是个想作为，努力作为的好国君。不然，他也不会利用国家动荡的机会，考量樗里疾和司马错，选拨可用之才。

敬佩景监与车英，识时务，认清现实，能抛开高官厚禄的诱惑，辞官归隐，回归平静，从而全身而退。

人很多时候，当权势地位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就会难以割舍，甚至越位高权重就越飘飘然，忘乎所以。因而，引来上面的猜忌，下面的嫉妒，惶惶然而不自知，结果，人自然也就不得善终了。

纵观历史，如此作为的人不在少数。

任何时代，有能力的人都是香饽饽，如黑肥子樗里疾，嬴驷不仅赐他高官，还给他娶妻。再看第一策士犀首，入秦第一日便高居秦国上卿。

所以，一个人的能力非常重要。与其只知道羡慕别人的光鲜亮丽，而自己却无聊地刷视频，玩游戏，泡肥皂剧，不如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提升自己，终有一日，你会感谢那个曾经一直努力着的自己。

愿我们都能好好珍惜当下，不负光荫，不负韶华，努力提升，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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