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国命纵横》笔记4

《第一章 铁腕平乱》笔记3

三、北阪痛歼牛头兵

1.甘龙不安，行动提前

老甘龙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三月到了约定日期，甘成的阴符没有传回来，说明出了意外，有人在针锋相对地和他“对弈”。

阴书是“明写分送，三发一至”，能传达复杂的秘密命令；阴符则是“暗写明送，一发抵达”，不怕截获，但却只能传达简单的信号——成了还是没成、定了还是没定等。

老甘龙专门进宫走了一趟，任何异常也没有觉察出来。他从新君眼睛里看到的是无奈，是暗淡，心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老甘龙还是决定提前发动“穆公定国之变”。

这是他定下的事变名号——托穆公之名，引进戎狄，铲除新法，再将“杀戮乱国”的罪名加于戎狄而剿灭之。

那时候，秦国就是老秦世族的，谁想推翻祖制都是痴心妄想。

甘成的阴符失踪使他蓦然警觉：

秦国实权操在变法派手中。只要国君一转向，一切都会毁于一坦；机会，稍纵即逝。

这日夜里，一辆东方商人轺车驶出咸阳北门，驶上北阪松林。片刻之后，一骑骏马飞出，向北方大山疾驰而去。

2.义渠杀入咸阳，世族元老被迫观战

半月之后，消息传到咸阳——义渠国大牛首亲率十万大军杀来了。

甘龙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再韬晦了，穿起太师官服，一拨又一拨地接见元老贵胄，秘密部署着一件又一件大事。

太师府俨然成了秦国轴心，声势比商君府主政时还要显赫。

他幻想嬴驷亲自来，请他出面定国。嬴驷将像周文王为姜尚拉车一样，亲自在脖颈套上马具拉车，将他甘龙一直拉到咸阳宫门。

这日正午，甘龙正在与杜挚、赵良、孟西白几人密商朝中大臣的任免，突然使者到，高宣：“国君君书到——”

老甘龙哼哼冷笑，嬴驷好不晓事，让众人不用理会，座中人人变色。庭院中使者径自高声宣读君书：

“大秦国君书：凡秦国臣工，闻书立即前往咸阳北阪，以壮我军声威。违书前者，即行拘拿！”

一行人被强行带走。

3.义渠叛乱，考量司马错

北阪，是咸阳北门外的一道山塬，也是渭水平原北边的第一道塄坎。义渠国兵马从泾水河谷南来，北阪是攻取咸阳的必经之路。

嬴驷接到樗里疾的快马阴书，心中底定，对义渠叛乱决意采取根除后患的歼灭战。

商君赴刑之前，他已经通过堂妹嬴华，在各个元老重臣的府邸布下了秘密查勘的眼线。

反复权衡，嬴驷对陇西戎狄慑服的消息秘而不宣，看看咸阳贵胄与义渠大牛首的作为。义渠发兵，意味着咸阳世族没有将嬴驷放在眼里。

在嬴驷看来，这是一举廓清朝局国政的大好机会，也是自己赢得民心的大好机会。关键在于一举歼灭义渠国的牛头兵。

他要在这场动乱中培植年轻的真正属于自己一代的才具之士，在国事板荡中聚集未来的骨干力量。

樗里疾、司马错是商君生前特意推荐的两个文武人才，借此教他们显出本色，能则大用，不能则早早弃之。

樗里疾秘密出使陇西已大获成功，证实他确实是个堪当大任的能臣。

嬴驷派出快马特使，急召司马错星夜赶赴咸阳。

嬴驷、嬴虔、车英、景监和司马错，君臣五人会商。见国君垂询，司马错一语惊人：

“君上，司马错请兵两万，一战痛歼义渠兵。”

嬴虔沉声斥责，车英倒是笑笑，劝国君与太傅听听他如何筹划。

听司马错分析，解释后，嬴驷立即拍案定夺，“晋升司马错为前军主将，率两万新军，迎战义渠！”

4.司马错迎战，义渠降

北阪靠近松林的一面山坡上，满满站着一大片须发花白的贵胄元老，人人都阴沉着脸悄无声息。

时当初夏，广阔的北阪山青草绿。秦军两万已经列好了阵势——中央是五千步兵列成的一个向内凹陷的弧形壁垒，当先的一道铁灰色盾牌，就像是一道弧形铁墙，在正午的太阳下闪烁着一片凛凛青光。

弧形大阵的边缘，司马错站在一架高高的云车上；东边西边，各两个五千骑兵列成巨大的黑色方阵；步兵的弧形阵地之后，整肃排列着一百辆战车和一百面牛皮大鼓，战车上站着的是嬴驷率领的朝中官员；战车之后，只有一队全副戎装的内侍兵卒，竟没有任何护卫大军。

一万五对十万？匪夷所思！会打仗的元老们议论纷纷；只有不懂打仗的甘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须臾之间，义渠牛头兵滚滚而来。远远望去，遍野都是牛头人身，遍野都是弯刀闪亮。

堪堪将近两箭之地，大牛首叫停，牛头兵停下来。大牛首看到秦军，沙哑地大笑。听到司马错要以万余秦军与义渠十万牛头兵野战一场，只比杀弦。大牛首仰天大笑。

“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凄厉地四面吹起，轰轰隆隆的野牛与漫山遍野的牛头人身兵呐喊着潮水般漫卷而来。

司马错令旗一劈，一百面牛皮大鼓雷鸣般响起。待野牛阵冲到五六十步的半箭之地，一片尖厉的号角响遏行云。

铁盾后的弓弩手“刷”地站起来，长箭如暴雨般射向野牛兵。箭箭没有虚发，野牛阵顿时“哞哞”惨吼，不是轰隆倒地，便是疯狂回蹿。

在强弩挡住野牛阵的同时，司马错两面令旗同时东西一劈，第二通战鼓再起。东西原野上，两个骑兵大三角呼啸杀出，卷向野牛阵后面的牛头步兵。

这是司马错谋划的特殊战法——强弓对野牛，铁甲骑士对步兵。堪堪半个时辰，一两万牛头步兵锐减大半，吼叫着向来路逃去。

司马错一摆令旗，身边三丈高的大纛旗大幅度地东西摆动。北方山塬后突然冒出一线散开队形的黑色铁骑，倏忽之间线形扩展，就像无边的乌云从天边向义渠牛头兵与最后的农猎兵压来。

南面的步兵大阵也发动起来，丢下弓弩，操起与人等高的铁盾和厚背大刀，如黑色城墙般向义渠兵压了过去。

南北夹击，中间又有一万铁骑猛烈砍杀，义渠部族“十万大军”眼看就要被彻底埋葬了。

嬴驷向司马错摆手，示意收兵。

一道黑色闪电突然飞出，未待四野军兵与秦国君臣缓过神来，黑色闪电又飞了回来，手中提着义渠大牛首的人头。

嬴虔提着人头，飞马绕着战场高呼：“……义渠不降，全部杀光！”

没有任何人号令，义渠人漫山地跪倒哭喊：“义渠降了——降了——”

读后感悟：甘龙让我深刻地感觉到，有时候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很多时候自己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重要。

做事情有时候并不是人多就行，要能做事，会做事才行。就如行军打仗，贵在精良，而不是多多益善。

愿我们多学，多思，都成为那个精而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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